雖然幾日沒吃東西,可沈之喬卻吃得極少,稍吃點便忍不住想吐。
而拓跋禦處理完事過來的時候,便見她彎身吐得厲害。
心一緊,他大步上前,將吐得沒有一點力氣的女人抱在懷裡,對著在她身後幫忙扶著背的薔歡問道,“怎麼回事?”
薔歡也正擔心著,她雖懷著孩子,可之前有連煜和青禾兩位小主子的時候卻沒見反應這麼厲害。
見她不說話,拓跋禦當即沉了眉,他之所以讓她來,便是覺得她在她身邊待得久,照顧也周全些,可
唇一繃,拓跋禦疾言令色,“讓你照顧主子就是這麼照顧的?!”
薔歡小臉一白,噗通跪了下來,俯首慌張道,“是奴婢的錯,沒有照顧好娘娘”
“嘔”沈之喬吐得臉上血色全無,五指抓著拓跋禦的胸口的衣裳,想說什麼,可一開口,便是強烈的嘔意,害她都不敢開口了。
拓跋禦心疼得不得了,攔腰就將她抱了起來,急哄哄的往外走去。
薔歡愣了一秒,忙爬了起來,跟上去。
……
“怎麼樣?她怎麼吐得如此厲害?”拓跋禦抱著吐得虛脫的沈之喬靠在床沿,盯著正在給她把脈的樓蘭君,粗聲緊張詢問。
樓蘭君看了眼一句話都沒力氣的說的沈之喬,“你沒告訴他!?”
拓跋禦蹙眉,看向他懷裡的人,“告訴我什麼?”
沈之喬懶懶打開一條縫隙,看著頭頂上一臉焦急的男人,心裡暖暖的,張了張嘴,有氣無力的吐了一個字,“我”就再也聽到接下來的話,可她的唇分明還在費力的開闔。
拓跋禦見她虛弱成這樣還耗費精力跟他講話,終究不忍心的,他摟了摟她,在她耳邊低聲道,“累了就不要說話”
轉而盯向樓蘭君,鳳眸內帶了狎迫,“你既然知道,還賣什麼關子?!她到底如何了?”
樓蘭君眯了他一眼,動了動唇,起身,到桌邊拿起墨筆刷刷在宣紙上寫著什麼。
而後走過來,遞到跟隨前來的薔歡手上,“照著這幅方子給你家主子熬著吃,藥汁熬得濃一些。”
薔歡忙接了過去,狐疑的看了眼拓跋禦,心想,難道娘娘懷孕,他還不知道?!
搖了搖頭,她便著急轉身走了出去。
拓跋禦盯了眼離開的薔歡,又看向樓蘭君,蹙眉,“你讓她熬的什麼藥?”
樓蘭君淡淡看他,“能讓你的女人喝了不難受的藥!”
!
拓跋禦抽了抽嘴角,心裡著急知道某人到底怎麼了,語氣也躁了,“樓蘭君,你非要故弄玄虛不可嗎?!”
“也不是!”樓蘭君語氣閒淡,看向他懷裡的人,“隻不過你的女人到底怎麼了?我想,應該她自己開口與你講較為合適!”
他若是要告訴他,早在她跳下城樓,他與她把脈時便可告訴他。
但是,這件事,他還真覺得,應該是由她親自告訴他,所以他才一直緘口不說!
……
沈之喬喝了樓蘭君開的藥果然好了不少,也不再想吐,甚至還有那麼點想吃東西。
所以薔歡便又去給她做了一些清粥小菜。
她竟然一口氣喝了三碗粥,並且將桌上的小菜一掃而光,看得薔歡和拓跋禦一臉的匪夷所思。
薔歡還好,知道她懷了孩子,吃得多是應該。
可是拓跋禦卻驚悚了。
生怕她吃完之後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