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禦便笑,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看上去有些滲人。
甄鑲和南玨訕訕,沒插口。
“這個消息是姬蓮夜暗自告知朕,朕才得以知曉,並借此說服了北遼皇,方才得到了北遼皇轉變的十萬大軍。”拓跋禦如實道,看著明顯驚愕的二人,勾了唇角,“姬蓮夜將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訴朕,便是擺明了不想他赫連景楓贏”
好吧,至於除了這個原因以外,他選擇自動屏蔽。
“所以,赫連景楓前往西涼國,可以斷定不是姬蓮夜的意思。可姬蓮夜沒有拒絕,這件事嘖,朕如何想也覺得蹊蹺”斜眼看他們,“你們覺得呢!?”
甄鑲和南玨又是無語的抽了下嘴角。
他明明已經確定了這其中定有詭譎,還“假惺惺”的問他們的意見,還真是多此一舉!
麵上兒卻不敢怠慢,點頭附和,“皇上說得有理!”
拓跋禦挑了挑眉毛,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突然又問,“九哥可有消息?”
南玨眉毛下意識的皺了皺,“瑞王傳回消息,他人無甚大礙,但是需要問皇上批假,具體多少時候回來,暫時不清楚!”
拓跋禦也不禁微微一愕。
他這九哥賣的什麼關子?!
甄鑲看了眼院落內,欲言又止。
拓跋禦折眼看見,撇嘴,“甄鑲,有話大可直說!”
甄鑲沉吟了下,還是開了口,“皇上,皇後娘娘的身份”
“甄鑲!”拓跋禦臉一沉,低喝,鳳眸犀利如豹子,盯著他,“你既然喚她皇後娘娘,她的身份便是朕的皇後,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甄鑲心一緊,鄭重點頭,“甄鑲知道!”
拓跋禦抿著唇不再說話。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沉重。
好一會兒,拓跋禦再次開口道,“皇宮內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他此次出戰,將皇城交給了宋世廉處理。
宋世廉處事果決,雷厲風行,他多少還是放心些。
且這一月餘來,他確實做得讓他很滿意。
唯一不放心的便是,他那親兒子,連煜!
從上次懸崖事件,他便再無從前活躍鬨事。
老實得跟個什麼似的,一點也不像五六歲的孩子,倒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
據宮內傳來的消息。
他甚至已經開始讀兵家之書,得空便去姬瀾夜那兒學習武藝,若不是宋世廉忙著,估計也得讓他教著。
他這兒子,這是要集百家所長嗎?!
心裡卻是沉重的,上次的經曆與他一個五六歲的兒子而言,確實有些殘忍了。
小人兒愛他娘,心裡怪他這個親爹,也怪他自己。
他不知道這份怪有沒有演變成恨,或者,這程度是不是太深了,才讓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一夜之間變了。
他的變化,也讓他突然想起當初八歲的他不也是一夜之間,便變了嗎?!
南玨不知他的想法,從懷裡掏出一份信封遞給他,“這是宮裡連夜快馬加鞭送來的,說是連煜小王爺和青禾小公主給皇後娘娘的。”
拓跋禦微微詫異,這兩個小家夥倒是有心。
是了,心疼他親兒子,那人一救出,他便傳信回宮,讓宋世廉告訴了連煜。
看了眼這有些厚重的書信,拓跋禦嘴角微微揚了揚。
南玨將信交到他手中的時候,便注意觀察著拓跋禦的臉色,見他神情愉悅。
他深吸了口氣,才開口道,“皇上,微臣有一事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