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樓蘭君和他,並非隻是皇帝和臣子之間的關係,說是師兄弟吧,他好像不是很認同,說不是吧,他雖幾次說要走,到最後還是會留下來。總之,他和樓蘭君之間可不是幾句話便能將他罵走的關係,這點他可以肯定。
拓跋禦看了她一眼,見她埋頭吃著,偏頭看了眼屋子,模糊說了句,“屋子裡哪來的沙子”
沈之喬手一頓,而後撚了一片青菜喂給他,“你也吃。”
拓跋禦笑,也不嫌棄她筷子上沾了顆飯粒,吃下,又拿起箸子給她布菜。
沈之喬慢慢吃著,突然想到了拓跋瑞。
扭頭看他,“拓跋瑞真的出事了嗎?”
拓跋禦奇怪的掃了她一眼,“你關心九哥?”
誰關心他!慶?
沈之喬撇嘴,“不是,就問問,聽說他身受重傷,以為他死了,所以確認下!”
拓跋禦抽了抽嘴角,“你想九哥死?!”
沈之喬翻了個白眼,瞪了他一眼,“是啊,想他死!”
“嗬”拓跋禦又笑,“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九哥好得很,短期內死不了!”
沈之喬暗切了聲,喂了口白米飯在嘴裡細細嚼著,眼角卻賊兮兮的盯他。
拓跋禦看到,好笑道,“有什麼事就問?”
沈之喬吐了吐舌頭,放下筷子,麵對他坐著,稍微醞釀下才開口,“聽說你此次隨行人中有一個是從宮外請來?”
宮外請來?!
拓跋禦一愣,點頭,“你說司穀主?”
“司穀主?!”沈之喬轉了轉眼珠,點頭,“應該是吧”
拓跋禦見她神秘兮兮的,也放下筷子,看著她道,“之之,你要問什麼?”
沈之喬咬了咬唇,“你還記得上次在毓秀宮外的女子嗎?就是那日我發現連煜是自己偷跑出宮那次。”沈之喬提醒。
拓跋禦挑眉,搖頭,“記得你一個便夠了。”
言下之意,他並不記得她口中所說的女子。
沈之喬皺了皺眉,“那司穀主這次來是不是帶了隨侍的燒飯丫頭?”
拓跋禦眯眸,這下是懂了。
這小女人拐著彎兒的問南玥的情況。
也對,她現在應是還不知道,南玥的身份其實早已被他們幾人看穿了。
抿了抿唇,拓跋禦拿起她的筷子握在她手上,“那丫頭現在不在花滎鎮。”
不在?!
沈之喬愣了愣,木木點頭,抓著筷子側身,趴了口飯。
“之之,你怎麼突然問那丫頭的事?”拓跋禦明知故問。
“啊?”沈之喬臉皮抽搐了下,心虛的看著他。
拓跋禦勾唇,鳳眸仿似安了測謊儀盯著沈之喬。
沈之喬舔了舔唇瓣,低下頭,“就隨便”
“說來也奇怪,那丫頭聽說和九哥的王妃同名同姓”
“什麼你九哥的王妃,南玥早就不是了好不好?”沈之喬下意識反駁他。
話一說完,她才驚覺不對勁兒,張了張嘴,臉紅了,瞟著拓跋禦。
拓跋禦濃眉高挑,似笑非笑,“那丫頭是南玥?!”
“不,不是”沈之喬有些結巴,臉更是漲紅,她越是不想“出賣”南玥,舌頭越是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