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可是第一次有人敢對他甩耳刮子!
好,很好,十分好!
拓跋禦氣得從床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瞪著她,胸脯劇烈起伏,燃著怒意。
沈之喬眼底還有未散的睡意,看了眼還有些麻的手心,又去看他,頗為無辜道,“我不是故意的,順手就扇了。”
順手就扇了?!
真理直氣壯!
順手就能扇嗎?!
拓跋禦氣得頭頂冒煙,“沈之喬,你”
你了半天,拓跋禦鼓著脖子上的青筋氣急敗壞道,“你侍寵若嬌!”
“噗呲”沈之喬笑,這下是真醒了,點頭,“恩,我侍寵若嬌了怎麼了?”
拓跋禦捏了捏拳頭,又不能打她,莫說打,話都舍不得說重了。
但是又氣,還在糾結著,他這張臉可是第一次被打!
見他額頭上的青筋兒都鼓出來了。
沈之喬膽也顫了。
忙起來,跪在床沿摸他的臉,“彆氣了,人家是孕婦,孕婦脾氣本來就大,而且嗜睡,你看你不打招呼就給我穿衣裳,還把我弄醒了,我就氣嘛”
見他臉色又黑了黑,沈之喬忙補道,“但是我保證,那一巴掌我真的是下意識的,不是故意的”
沈之喬又笑,在他唇上親了親,“再說了,你說我侍寵若嬌也好,你是我丈夫,你不得把我寵著嗎?”
她說完,又在他鼻子上,臉上,各處俏皮的啄親著。
拓跋禦就是再大的氣也給她親沒了。
就連手臂哪時纏上她細腰,唇瓣哪時吻上她紅唇也不自知。
沈之喬任他吻著,眉眼笑彎,勾住他的脖子。
一吻結束,兩人皆有些氣喘。
拓跋禦鳳眸染上了一層暗黑的情潮,嗓音添增喑啞,在她唇上流連的再次啄了啄,這才道,“下不為例!”
知道他是不生氣了,沈之喬笑眯眯的點頭,“是,我的皇上!”
拓跋禦唇角牽了牽,勾了勾她耳鬢的發,輕聲道,“真拿你沒辦法!”
沈之喬抱著他的脖子,將臉往他頸窩拱了拱,聲音小小的,“一輩子一輩子幫我穿衣服好不好?”
拓跋禦親了親她的鬢發,“好。”
“除了我,不許給其他女人穿衣服知道嗎?”她聲音有些模糊了,聽起來沙沙的。
拓跋禦微微皺了皺眉,低頭看她,伸手托起她的臉,她卻不讓,非讓他答應不可。
無奈,拓跋禦失笑道,“那咱們的青禾呢?”
“青禾除外,其他女人你不許知不知道?”沈之喬聲線越啞,她摟緊他,軟軟的身子貼在他身上,像是以及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讓拓跋禦隻想依著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區。
“好,我答應你。這輩子隻給你穿。”一隻手摟著她的細腰,一隻手幫她穿衣。
動作也不似第一次般笨拙,熟練了不少。
沈之喬咽了咽喉嚨,紅了眼眶,輕輕點頭,下巴擱在他肩頭上,配合他穿衣的動作,卻始終不讓他看她的臉。
這樣的幸福,她還能擁有多久?
舍不得,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