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從昨天他莫名其妙跟他說了一席話,又莫名其妙將玉佩塞給了他,他除了渾身掉雞皮疙瘩外,也痛罵了他一頓,當然其中也包括震驚之後的氣急敗壞,所以罵得難免狠了些。
他今日說的肮臟齷齪惡心之類的,他大概好像也說過,具體記不清了。
不可否認,被一個在自己身邊帶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愛慕著,也著實讓他覺得有幾分惡心。
但是,惡心歸惡心,這也磨滅不了樓蘭君對他的影響。
樓蘭君之於他,有同拓跋瑞和他的兄弟情,也有同雲楓神醫一般的師徒情,同時也有共甘同苦患難之情。
所以種種下來,讓他決定今日來與他講清楚。
來的時候,他特意留下了甄鑲等人,自己孤身前來。
私心裡,他不想其他人知曉,不僅是因為他自己本身的不願意,同時也不想將他樓蘭君陷入尷尬難堪的境地。
樓蘭君臉色又沉了下來,“拓跋禦!”
他喊了他一聲,不,準確點說,是低吼出了他的名字。
除卻八歲那年以外,這也是他頭一次疾言令色的喊他的名字。
拓跋禦眸色微微一動,眉宇輕皺,抿著住看他。
樓蘭君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以緩慢而危險的步伐朝他走了過去。
拓跋禦嘴角狠狠抽了兩把,鳳目越見淩厲,卻強製著沒動,看著他。
或許是不信他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直到樓蘭君走到拓跋禦麵前,拓跋禦硬是沒動分毫,隻是眸子越來越冷了。
在他冷銳的看視下,樓蘭君突地一個勾抱,將他摟緊進了懷裡。
他的一隻手牢固的扣住他的後脖,一隻手和著他的手臂強勢的抱住他,很霸道得到姿勢。
拓跋禦眉峰飛快一抖,身體都僵了,唇瓣罵咧了一句,狠狠推開他,如避蛇蠍的往後退了幾步,怒氣得俊臉痛苦,瞪圓了目,劈手罵道,“樓蘭君,你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信不信朕當真砍了你!”
被一個喜歡自己的同性擁抱,這滋味誰遇誰知道!
樓蘭君神色卻是緩和了下來,眉眼甚至有幾分回味之色。
看得拓跋禦隻想作嘔,跟吞了隻蒼蠅似的,又瞪了他一眼,罵道,“狗東西!”
樓蘭君挑了眉,嘴角挑釁一勾,“拓跋禦,你給我塞多少女人,我就抱你多少次,不,甚至更過分我所嘗到的滋味,你也同我一起嘗一嘗。”
拓跋禦一怔,濃眉攏緊,轉頭看著他。
他說得輕鬆似玩笑,可拓跋禦知道,他是認真的。
而且,他這句話也暗示他。
他被他抱一次就惡心到不行,而他卻塞給他許多女人,他被女人碰的感覺,就像他被男人碰一樣難以接受。
鳳目輕沉,拓跋禦恍然大悟。
自己提出給他選女婚配,或是傷害了他的尊嚴!
垂下眼睫,拓跋禦沉默了,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樓蘭君看著他,目光又是一柔,情不自禁朝他走了過去。
“你再往前一步試試?!”拓跋禦凝著目瞪他,氣勢如虹。
樓蘭君眯眸,當真不動了,可目光卻死死膠在他身上,那淺流的溫波能膩死人。
拓跋禦臉頰肌肉又是狠狠抽搐了翻,渾身不舒服,低罵了幾聲,氣大的揮了衣袖大步離開。
樓蘭君嘴角淺淺勾了勾,盯著他背影的眸光輕柔如水。
他並沒有將玉佩還給他。
所以對於他今日所說的話,他選擇了自動過濾,心情,從未有過的愜意
殊不知,拓跋禦原是想將玉佩丟還給他的,可是前來的路上發現,玉佩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