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一聲嫩黃色輕紗的花翹纏著發絲款款走了進來,低眉順眼,好不撩人。
南宮霖痞痞的朝她吹了口哨子,“喲,還特意換了衣裳上了妝,這心就得用在韌勁兒上”
花翹似乎哼了聲,沒理他,盈盈笑意隻為一個姬瀾夜,“爺,這是其他城鎮收上來的賬本,還有投銀於各處當鋪,酒樓,珠寶首飾等分來的盈銀,都記在賬本上,請爺過目。”
南宮霖這才看見她手中的賬本,一個傾身就抓了過來,隨意翻了翻,兩眼珠子就開始發光了,驚歎的瞟著姬瀾夜嘖嘖稱奇道,“奸商啊姬瀾夜,這一條條,一款款的,每一筆數目都不小啊,你從當鋪酒樓銀莊的收入,加上遍布全國的賭樓,你這都趕超天下第一富商了?!”
“哼,什麼趕超,我家爺現在就是天下第一富商!”花翹驕傲的說,上前便抓過賬本,笑著走到姬瀾夜桌前,遞給他,“爺,您看看。”
姬瀾夜隻是淡淡睨了眼賬本,“放下吧!”
花翹點頭,將賬本平平整整的放在他麵前,卻沒急著走,兩隻眼睛就差沒直接寫上我很傾慕你幾個大字。
這樣的長相上乘能力上乘現在也是家財萬貫又神神秘秘的男人,怎能不讓人傾慕!
南宮霖此刻尤感無地自容內心苦悶,同樣是男人,怎麼差彆就那麼大。
人家是老板了,他現在還是個給人打下手的。
不公平啊不公平!
姬瀾夜見杵在屋內的兩人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禁蹙了蹙眉,瞥了眼南宮霖,“萬錢賭樓的事你你全權負責……都出去吧!”
花翹臉色微微一變,卻也沒了留下的借口,留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南宮霖有些低落,泱泱的看了他一眼,邊往外走邊嘟囔,“真不知道你賺那麼多銀子有何用處?!”
姬瀾夜眸光微動,盯著桌上的賬本,嘴角突地揚起了一抹他人看不懂的弧度。
想想,這天下第一富商的名頭,好似也有幾分味道!
拓跋溱起了個大早,特意挑選了一件翠綠色的羅裙,將留在胸前的兩戳發絲編成了兩隻小辮子往後一攏,挑了個一根兒翠綠的細發帶絆了一個同心結。
對著鏡子用手梳了梳整齊的劉海,又挑了一對兒琉璃玉墜的耳飾戴上,左右照了照這才順了順腰前垂掉的革帶,歡歡喜喜出了門。
正好趕上了她家九哥上朝的馬車。
一路上,拓跋溱顯得格外興奮,撩開車窗簾子看著街道的風景,小嘴兒輕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神采飛揚的摸樣引得拓跋瑞不禁側目,“溱兒,什麼事這麼高興?”
“嗬嗬。”拓跋溱笑眯了眼,趴在窗口看了他一眼,俏皮道,“不告訴你!”
拓跋瑞挑眉,倒也沒再多問。
伸出一根手指兒挑起車窗簾往外看去,一道青色素衣驀地落入他眼簾,那纖瘦的身段兒,簡單的發髻,像極了一個人。
有些失控的,拓跋瑞突地厲吼道,“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