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忽而變得狠急而迫切,完全不似平常淡定如斯的摸樣,這一刻,他帶了掠奪。
“疼……”拓跋溱害怕他的推著他,屈眼淚盤旋在眼眶,隔著眼霧,她看見了近在咫尺的他。
她哽咽著,雙手不住的垂在他身上。
姬瀾夜眼眸深陷,一隻小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姬瀾夜屏息,抬頭看去。
正對上她裹滿水晶的雙眼,委屈而楚楚可憐。
“師傅……嗚嗚,不要不要這樣,我好害怕!”拓跋溱小臉蒼白,邊哭邊道。
她是真的害怕,這種害怕,已經侵入了她的骨子裡。
而且,他在這樣毫不顧忌她想法的情況這般對她時,她腦中總閃過一些可怕的畫麵。
她顫著,竟拽拳頭,死死的扣住手心。
姬瀾夜眼瞳猛烈收縮,心慌了一刻,所有心思在這一刻煙消雲散,有的隻是擔憂和自責。
他忙鬆開手,將她緊摟進懷,在她耳邊低低道,“小溱兒,不怕,不怕了。”
拓跋溱抓緊他的衣裳,將臉藏在他懷裡,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姬瀾夜心疼得無以複加,又自責得不得了。
不停的吻著她的發頂,拍著她的後背,希望她能放鬆下來,冷靜下來。
他知道,姬蒼夜的事對她打擊很大,即便失憶,那種恐慌和害怕已經深深印刻在了她的內心深處。
他不該的,他不該在看到她和宋世廉意在一起就方寸大亂,隻恨不得立即擁有她,讓她成為他的人。
他是男人,自然知道宋世廉對她是何用心。而這個心思單純的小丫頭好似並不排斥和他在一起。
這讓他憤怒又不安。
隻因為,他輸不起,他真的輸不起。
他這一生,隻有她,唯有她。
他不能容忍,連她到最後也離他而去。
一點點可能,他都無法想象,更不能放任。
若是沒了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姬瀾夜深深的閉了閉眼,心裡的疼意密密麻麻,如被萬千蟲蟻撕咬。
他更緊的摟著她,在她耳邊一遍一遍重複道,“小溱兒,是師傅不好,師傅道歉,不怕了,不怕了。”
他溫潤的嗓音如天底下最好聽最能安穩人心的樂章,瑟瑟發抖的身體漸漸安定下來。
害怕過後,便是滿腔的委屈。
而偏偏這股委屈,竟然比之前的害怕還要讓她難受。
她突地張嘴大哭了起來,一遍遍捶打著他,嗓音嘶啞得可憐,“師傅,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怎麼求你你都不聽,我怕死了,我真的怕死了,你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
她說道最後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軟軟的請求,兩隻哭得紅紅的大眼睛如受了欺負的小兔子般柔弱的盯著他,眼淚順著她眼角不停的滑落。
那一顆顆如珍珠般萃亮的眼淚,卻像鐵錘般砸在姬瀾夜身上,他突地抱住她,下巴重重抵在她的頭頂,聲音夾著細沙,“小溱兒,師傅不能保證,師傅不想騙你。下次若是師傅還看見你和其他男人牽扯不清,師傅也許便不會如今日這般停下來。”
他說著,猛地用雙手捧起她的臉,眸光堅定的盯著她,“小溱兒,下次,無論你如何哭求師傅,師傅都不會停下來,所以,不要讓師傅看見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師傅會瘋的!”
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