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冷冷抿了下。
直接越過已經呆滯的花翹,步上轉梯,走進了屬於他的房間。
花翹腦子裡亂糟糟的,又似乎明白一些什麼,好半天才從手腳僵硬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見鬼似的大吐了幾口氣,扭著頭看向樓上。
南宮霖正在與一桌賭友玩比大小,一見姬瀾夜抱著個小姑娘走了進來,也是驚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直接一推身前的賭銀,搓著手興致勃勃的走到花翹麵前,兩隻眼睛八卦的直往樓上瞅,“花花,你家爺這是幾個意思?”
花翹低下頭,臉上陰霾陡現,心裡壓抑,她突地劈腿踢了南宮霖一腳,“滾開!”
在他嚎叫之時,提了裙子便往樓上而去。
婀娜的身姿再無平日裡的妖嬈嫵媚,倒多了幾分提刀砍人的英氣。
南宮霖抱著腿,哀怨的盯著她的背影想。
……
一進房間,拓跋溱便被姬瀾夜無情的放了下來,自顧走到桌前拿著什麼東西看了起來。
拓跋溱一邊打量這個房間,一邊慢慢的往他身邊挪著小步子。
這個房間很彆致,跟下麵喧鬨的場景相比,完全是兩個世界。
瞄了眼坦然自若,好似這個是他自己家般無拘束的自家師傅。
拓跋溱這小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了。
咬了咬小嘴兒,總算走到了他麵前,隻不過隔了一張書桌,讓她很不爽。
於是,她又慢悠悠轉到了他的右側,見他絲毫不為所動,低頭認真的看著什麼。
歎了口氣,拓跋溱裝模作樣的伸長脖子看去,“師傅,你在看什麼?”
拓跋溱嘟了嘟嘴兒,往他身邊又走了一步,兩人的手臂剛碰到。
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是躲開了翻書。
拓跋溱眼珠子隨著他修長骨骼雅致的大掌移動,這才看清,他手裡的東西好像一些記賬用的賬本,疑惑了,“師傅,你在看賬本?”
賬本?
姬瀾夜垂下的黑睫微微一掀,沉默是金。
拓跋溱卻突然來了興致,全部精力都用在他手上的賬本上,邊看還不忘便感歎發言,“師傅,這賬本可不得了,您看啊,賭樓的每筆收入都特彆龐大,還有當鋪,酒館,茶樓,珠寶,這些每一筆可都不小,這一筆一筆的加起來,一年的收入就可以買幾個東陵城誒,師傅,你慢點,我還沒看完呢,師傅,慢點。”
姬瀾夜微微捏了捏賬本,嘴角也淡定不了的抽了兩下,抬眸幽幽盯著她。
拓跋溱睜大眼,立馬學乖了,閉嘴。
姬瀾夜淡淡收回視線,啪的一下闔上了賬本。
這一聲響本來不是很大,可是卻有種震到心口的感覺。
拓跋溱訕訕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師傅,你生氣了?”
姬瀾夜垂著頭,一語不發。
“師傅,你彆生氣,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我讓他抱。”拓跋溱著急解釋,語無倫次,小臉漲得通紅,卻,話說到一半,便被他冷冷打斷了。
“小溱兒讓誰抱,和師傅有關嗎?”姬瀾夜輕輕抬頭,目光如兩渦吸力強勁的漩渦膠在她身上。
拓跋溱委屈,覺得他說這樣的話太傷她心了。
吸著鼻子隨時準備哭給他看。
兩隻紅紅的兔眼兒彆提多可憐的盯著他。
姬瀾夜微擰了下眉,薄氳的雙潭淌過一絲不忍,卻忍住沒有哄她。
今天這樣的事,他不是第一次看見。
他必須讓她清楚知道,她屬於誰。
誰人可以抱她,誰人可以碰她,誰人應該拒絕。
而她,必須隻屬於他姬瀾夜一人!
其他男人,他並不覺得可以讓她花費心思,也並不覺得,他能容忍其他男人不管以什麼身份什麼位置在她心裡哪怕留下一星半點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