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刷白,她緊緊咬著唇,硬是沒吭一聲,繼續往前跑。
花翹磨牙,脾氣徹底被她勾了出來,揮著鞭子又往她扇了去。
卻
“翹兒,夠了!”男子一把抓住她揮出去的鞭尾,狠狠一拉,將她整個人也一並拉了過來。
花翹臉漲紅,怒意難消,鬆開手,幾個大步上前,扣住拓跋溱的後衣領往後拖。
拓跋溱虛汗淋淋,唇瓣發白,卻還在拚命掙紮,“花翹,你放開我,你!”
話未完,脖子一疼,昏了過去。
花翹握住她的肩,丟給了隨她一同下山的二腿子,“帶回寨子,好好看管!”
二腿子皺著眉頭看著臉色蒼白的拓跋溱,微歎了口氣,將她打橫抱起,往山上走了去。
……
“翹兒,你這是胡鬨!”男子怒瞪著她,一臉不可思議!
花翹看著哥哥,滿臉淒苦,“哥哥,花翹長這麼大沒有求過你什麼事,但是這次,求你!”
男子沉著臉,掀衣上了馬車,“翹兒,這次你做得實在有欠考量,恕哥哥這次無法幫你!”
見他如此,花翹急了,“真鄂花遴,你要是就這麼走了,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
花遴腳步一頓,繼續往裡走。
“啊!”
一陣痛呼聲猛地從後傳來。
真鄂花遴轉頭,便看見她胸口潺潺噴出的血液,而她的手中,赫然握著一把鮮血淋淋的匕首。
呼吸一滯,他飛快躍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匕首,怒吼,“花翹,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我要是不瘋,五年前我也不會從烏塔國離開!”花翹落淚。
真鄂花遴神情一僵,屏息看著她,“花翹,父王母後都十分想念你,跟哥哥回烏塔國吧!”
“我不會回去!”花翹抹掉眼淚,“自我離開烏塔國開始,我就沒打算回去!”
“你就不想父王母後嗎?”真鄂花遴歎息。
花翹眼淚又掉了下來,狠狠吸了吸鼻子,“想她們乾什麼?他們隻會逼我嫁給不喜歡的人!”
真鄂花遴眸光閃過悲憫,“父王母後是為了你好!”
“不說這些了!”花翹狠心打斷他的話,目光灼灼盯著他,“哥哥,你幫不幫我?”
真鄂花遴蹙眉,“花翹,她是東陵王朝尊貴的公主,你讓哥哥怎麼娶她?怎麼帶她走?!”
花翹牽了牽嘴角,“你帶她走就是了,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看著他,“哥哥放心,我不會讓皇上知道是你帶走了溱公主。你若喜歡她,就娶了她。如果不喜歡,我也不逼你娶她。你帶她回屋塔,想辦法去掉她的記憶,讓她衣食無憂的過她想過的生活這些,就當是我欠她的!”
想起什麼。
花翹斂眉,“哥哥,我給你飛鴿傳書之後,你可回信了?”
真鄂花遴點頭,“回了一封!”
花翹大駭,“哥哥,你回的什麼內容?”
……
鄭靈溪站在寨口,見二腿子抱著拓跋溱回來了,心間微沉。
二腿子看見鄭靈溪,忙道,“快準備熱水和創傷藥!”
創傷藥?
鄭靈溪心一緊,托著腰跟在他身後,“公主受傷了嗎?”
二腿子緊皺著眉頭,“彆問了,快去準備!”
說完,便大步往拓跋溱之前住的房子走了去。
鄭靈溪秀眉擰緊,正要去準備熱水和創傷藥。
便見花翹領著一個異服男子急匆匆往裡走來。
路過鄭靈溪時,花翹扭頭深盯了她一眼,那一眼,凶狠至極。
鄭靈溪臉微白,低下了頭。
眼尾掃見她二人急急走進了拓跋溱的房間,又急急走了出來,一陣風似的從她麵前掠過,而那男子手中還赫然抱著昏睡中的拓跋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