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後,本以為兩人的關係近了一步,可他始終對她若即若即,仿佛如何也不能抓住他一般。
她也心知不能著急,來日方長,可喜歡的人就在麵前,她再也做不到隻遠遠看著,她喜歡能夠跟他更加親密。
一個月過去了,她再也忍不了,便騙了他,她懷了他的孩子,一個月,時間,恰好。
而他,也信了,答應娶她。
她高興極了。
以至於他忽的開口問她的家鄉,她脫口便說出了烏塔國
而他,執意要先見她的父母,得她父母允許,按照禮儀下聘,之後才能娶她棬。
於是,她稀裡糊塗的便跟著他上了回烏塔國的馬車。
如今坐在馬車上,她才覺如坐針氈!
……
馬車在花翹忐忑中行了半月,終於到了烏塔國。
下車時,花翹望著熟悉的地方,竟是險些站不住腳。
樸素的房屋,屋舍後樹枝蒼鬱,樓宇雕刻,樸素無華,處處都刻著她的印記。
烏塔國有幾個小的部族,每個部族內的人,幾乎人人都識得對方,烏塔國內的人,都很熱情,她們喜歡唱歌,喜歡跳舞,生活似乎都是無拘無束,幸福美滿的。
隻有她自己知道,這美滿裡,還需承擔其他小國的侵害。
花翹不是不喜歡這裡的,相反,她很享受在這裡生活的每一天,她隻是不甘心嫁給不喜歡的人,不甘心做了棋子,即便是為了整個烏塔國的安危,她也不願犧牲掉自己的幸福。
也在花翹出現的那一刻,有些眼尖兒的百姓便認出了她。
紛紛湧了上來,圍著二人,竊竊私語。
而不一會兒,真鄂花遴便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一見花翹,原以為她想通了,可一看到她身邊芹長清泠的男子,他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花翹見到他,忙上前,拉住他的手,眼尾卻輕掃著姬瀾夜,低聲道,“哥哥,溱”
“你們剛到,先回王宮見父王母後吧。”真鄂花遴看了眼姬瀾夜,眉頭卻皺得有些緊。
姬瀾夜臉色平靜,可那雙黑眸卻氤氳著巨大的浪潮。
……
“翹兒,你可算回來了。”花翹的母後蘇塔熱淚盈眶的抓著她的手道。
花翹眼眶也是一紅,“母後,你好嗎?”
“有你這麼一個不孝女,你母後能好嗎?”真鄂索嘞厲聲哼道。
“父王”花翹走到真鄂索嘞前跪下,臉有些白,“是女兒不孝。”
真鄂索嘞冷著臉,扭開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姬瀾夜,也許是他清遠的氣質,讓他說出的話也不由軟了幾分,“他是誰?”
姬瀾夜低垂著眸,聞言,他淡淡看了眼花翹,聲音不溫不火,“花翹懷了我的孩子。”
“什麼?”真鄂索嘞瞪圓了眼,看著花翹,臉有些青,“花翹,他說的可是真的?”
蘇塔也是驚得臉發白,在烏塔國,未婚先孕是要被罰火刑的,雙手顫抖,她微微蹲下身,抓住花翹的肩頭,“女兒,快回答你父王!”
花翹在烏塔國生活了許多年,自然是知道烏塔國的一些規矩。
也理解母親懼怕的眼神兒,微微吸了口氣,看著姬瀾夜堅定的點了點頭,“女兒懷孕了。”
“混賬!”真鄂索嘞氣得渾身發抖,竟是一巴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