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什麼?!
青禾眼淚鼻涕狂流,她就提著袖子邊擦邊哭,兩隻眼睛還不忘往他身邊看,尋思著怎麼逃離出去。
畫麵真是要多我見猶憐就有多我見猶憐。
至少落進剛踏進門口的司爵眼底,卻是心疼到不行。
他錯開擋在門口的人,大步走了進來。
“小貓兒”
嗓音溫柔得讓本就害怕的青禾哭得更大聲了。
朝他依賴的伸出了兩隻小胖手。
司爵見狀,內心又是一陣發軟。
柔柔的將她抱進了懷裡,大掌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發絲,心疼的問她,“怎麼哭了?嗯?”
青禾還在輕抽著。。
也許是被他抱在懷裡,讓她有了幾分安全感,她也漸漸停了大哭聲,憋著小嘴兒抽噎的可憐巴巴瞅著門口的巨山。
司爵見她害怕不敢言的樣子,眼眸微微一縮,看向門口的人,語氣微沉,“爹,你對她做了什麼?”
司天燼抽了抽嘴角,黑瞳內平平靜靜,看不出一絲情緒變化,跨步走了進來,“她是誰?”
青禾見他走了進來,嚇得往司爵懷裡鑽。
司爵越發心疼了,輕輕拍著她的背,“彆怕,爵哥哥在。”
聲音,是司天燼從未聽過的溫柔。
微微側目朝他看一眼,卻意外看到他眼中濃烈的保護欲。
緊眯了眯眼。
司天燼不禁多看了眼青禾。
青禾把臉彆開,縮著脖子不敢對視他。
真膽小!!
司天燼嫌棄的皺眉,找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司爵也不答他的問題,開口就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司天燼眉頭一皺,黑深的目光凜凜看向他,哼道,“你管我!!”
他今日剛到東陵。
本來目的是見他前往東陵多日了,卻遲遲不歸,且他身體雖複原得不錯,總歸未完全康複,仍需每日用藥調養。
怎麼說都是自己兒子,即便他的出生並不是他所希望,可父子就是父子,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關心他,也是出於本能的一種反應。
司爵撇嘴,抱著青禾坐在離他較遠的凳子上,以防他再次嚇到人。
司天燼看見,臉黑了黑,語氣忽的有些氣衝衝道,“什麼時候回去?”
“要你管!!”司爵也哼然回道!
司天燼眉頭一凜,沉著臉沒說話!
青禾雖然害怕司天燼。
因為他長得太高太壯,又不愛說話,臉上表情又冷冷的,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融入了黑夜,看不見一絲光,陰森森的,她害怕。
但是,怕歸怕。
可她聽見了,司爵叫他“爹”!
他是爵哥哥的爹,可爵哥哥對他爹好像有點凶。
嘟了嘟哭紅的小嘴兒,青禾仰頭看著司爵,小聲道,“爵哥哥,你不能這麼跟你爹說話哦,他會傷心的。”
司爵微愣。
眼眸輕輕波動,眼尾卻不覺往司天燼瞄了去。
而司天燼在聽到青禾的話時,便怔住了。
似乎他也沒認真想過。
司爵對他的態度,他真的會傷心這個問題?
隻是每次,內心好像都禁不住有些無力和無奈。
那種感覺,是傷心?!
眼眸眯了眯。
一個小丫頭罷了,懂什麼是傷心!
司爵低頭,揉了揉青禾的腦袋,“小貓兒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學堂?”
青禾眼珠子轉了轉,睫毛不停的眨,“嗯今天夫子有事,所以不用上課。”
“是嗎?”司爵嘴角勾了勾。
小丫頭或許不知道,但凡她撒謊,眼睛總是不停的閃爍。
所以,一看她的眼睛,便知道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青禾吐了吐舌頭,撲到他懷裡,撒嬌著不說話了。
司爵無奈,捏了捏她的小胖腰,眼睛卻不時往司天燼看去。
顯然的,青禾的話也在心底引起了不小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