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沈之喬微愣,又見小丫頭摸樣認真,抿了唇,也同樣認真問道,“青禾為什麼會不見?”
青禾嘟了嘟嘴兒,低著頭嘀咕著什麼,沈之喬沒聽見。
心裡疑惑,沈之喬本想再問問。
小丫頭卻忽的站了起來,彎了彎腰,抱了沈之喬一下。
而後又跑進殿內,撲到拓跋禦懷裡賴了一會兒。
沈之喬抽了抽嘴角,狐疑的看了眼同樣茫然的拓跋禦,擰緊了眉。
青禾走到青笙旁邊,蹲在她麵前,摸了摸她的小臉,盯了她好一會兒,樣子有些傷感。
連煜坐在桌邊,看著青禾的樣子也是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沈之喬。
沈之喬心裡犯嘀咕,不知這小丫頭在搞什麼鬼!
……
青禾和連煜如今都有了各自的殿室,已不再和沈之喬與拓跋禦同寢。
躺在榻上,沈之喬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全是青禾今日的異常。
拓跋禦見狀,低頭看著她,“在想青禾?”
沈之喬點頭,歎息,“青禾這丫頭太有主意了,我就怕她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拓跋禦抿著唇,鳳眸掩了掩,而後忽的坐了起來,“我去看看。”
沈之喬也坐了起來,“我也去!”
拓跋禦套好鞋子,看了眼搖床上的青笙,扭身吻了吻她的額頭,“你留在殿內照顧笙兒,我去去就來!”
沈之喬蹙眉,也顧慮到青笙,遂點了點頭。
而此時的青禾,已經在開始打包了。
將平日裡最喜歡的兩件衣裳放在她上學用的小書包裡,又抓了些夜明珠,小小的她,已經知道夜明珠值錢了。
把所有東西裝好以後。
她才坐在了小梳妝台上。
小胖手拿出紙和筆,醞釀著寫點什麼。
鼻尖兒點著下巴。
青禾表示現在的她很憂傷。
眼睛也紅紅的。
想了一會兒。
她開始用她能力範圍內所認識的字開始留書。
寫了好一會兒,她才放下筆。
用盒子壓住宣紙,提著小書包,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拓跋禦前來之時,青禾殿空蕩蕩的,便連平日裡守夜的宮人都不在。
眉頭皺緊。
拓跋禦走了進去,鳳眸凜冽的掃了一圈殿內,確定青禾不在,臉色一沉,掀衣便要去尋。
又在轉身之時,看到了小梳妝台上被木盒壓住的宣紙。
眉心輕跳,他快步走了過去,長指取過宣紙,上麵歪歪斜斜寫著兩行字:夫子,禦哥哥,青禾走了,不要找我,我想你們了,會回來看你們的。
拓跋禦眼角狠狠抽了抽,小丫頭走?
走去哪兒?!
捏緊宣紙,拓跋禦大步走了出去。
而整個皇宮,也因為青禾的突然留書出走,陷入了水深火熱中,尤其是留守在青禾殿的宮人,個個人人自危。
拓跋禦坐在青禾殿主位,鳳眸洌洌看著跪了一地的宮人,沉聲道,“你們就是這麼照顧公主的嗎?!”
眾人膽戰心驚,身子澀澀發抖,大氣不敢出。
拓跋禦黑著臉,“說,今晚青禾殿守夜的是何人?”
“回,回皇上是,是奴婢!”一名宮女顫悠悠開口,已嚇得伏在了地上。
“即是守夜,何故不在青禾殿?”拓跋禦振聲問。
宮女一臉死灰,諾諾道,“公主不讓奴婢伺候,說,說奴婢在,她睡,睡不著!”
“所以你便擅自離開?!”拓跋禦勃然大怒。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宮女忙磕頭認罪,頭磕在地上,砰砰直響。
不一會兒便見了血。
拓跋禦緊眯了眸子,正要開口,甄鑲適時從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