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青禾低哭了聲,不管不顧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聲音低啞哽咽顫抖,
“爵哥哥,我不喜歡你這樣,我不喜歡你這樣冷漠,好像我們從不認識,我不喜歡,我接受不了......”
司爵繃緊唇,雙手扣住她的肩頭,將她硬生生退離開他的懷,目光冷灼,“那你說,你想我如何對你?”
“......”青禾癟嘴,眼淚刷刷的掉,固執的伸手要抱他,可無奈手太短,他又故意不讓她碰到他,故而無論如何也抱不到他。
青禾憋屈又難過,嗚嗚哭了起來,邊哭邊說,“爵哥哥,我想抱你......”
“......”司爵聽到她的話,看她哭得雙眼通紅,鼻子和嘴巴也是紅紅的,真像個在外受欺負的孩子,回家尋求安慰和避風港。
又氣又好笑。
司爵抽動嘴角,連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住情緒,推開她,狠心轉身就走。
青禾愣住,他走得很快,始終背對著她,好像,真的就這樣,一直走出她的生命之外。
心裡的恐慌,如垂暮下來的黑夜的雲。
那種害怕真的就這麼徹底失去他的惶恐給了她力氣和勇氣。
青禾咬緊唇,猛地跑了上去,從後抱住他的腰,大聲哭道,“爵哥哥,我隻要你......”
被她抱住的身軀僵住,握住她圈抱住他腰肢的雙手推開她的動作也瞬間僵住。
時空凝結,時間靜止,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無聲靜謐,隻剩下她,低低顫抖的嗓音,“我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管,我隻要你......
爵哥哥,我愛你,很愛很愛......”
她說完這段話,空氣似乎變得更加默靜了。
良久,都未見他有任何反應。
青禾難過的閉上雙眼,死咬著唇,慢慢抽回抱住他的雙手,仰著頭看著他偉岸的背影。
司爵也緩緩轉過身來,雙瞳黑深,如漆黑望不見底的古井,低頭望著青禾。
青禾抿緊唇瓣,眼淚素流成河。
他或許不知,她說出這樣的話,需要多大的勇氣。
做出這樣的決定,她要背負怎樣的負擔。
可是,就算如此,她竟也覺得此刻說出內心的話,竟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麵前的男人,是她愛的,她不知道愛他多久了。
隻知道,在她的生命裡,隻要他出現了,便會在她的內心引起軒然大波,讓她,甘願為他,放棄所有。
即便,背負罪責!
而現在,隻要他開口對她說一句話,一句,心意相通的話。
司爵分明的輪廓,剛毅而忍耐著。
他緊緊看著她,嗓音磁啞而渾重,“小貓兒,你確定了嗎?”
青禾哭得臉通紅,拚命點頭。
他終於還是伸手抱住了她。
那樣的緊,幾乎凶狠的扯她進了懷裡。
吻,重重印在她的額頭,充滿著珍視。
那一口久懸在內心的濁氣,也終於呼了出來。
她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即便逼她迫她,她給他的答案,還是離開。
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確定,她決定離開之後,他會做出怎樣可怕的事情來。
青禾輕輕抽噎,同樣緊緊回抱著他,臉埋在他的懷裡,放肆的落淚。
他有力的心跳,通過重牆一般健碩的懷裡,熊熊傳遞而出。
告訴著她,她的答案,她所說的話,對他而言,是多麼的激動難抑。
以至於,他隻是很緊很緊的抱著她,卻一句話也說不來。
青禾抓緊他背上的衣裳,身體被他抱得有些疼,可她卻覺得幸福,隻想,他再抱緊一些,以彌補,他剛剛冷落了她。
幸福,有時候就是這麼百轉千回的事。
你以為,可能永遠都看不到也抓不住它了,到最後卻發現,它隻是個調皮愛玩的孩子,最後,它還是會回到你身邊的,隻是需要你耐心的等一等它,彆著急。
……
兩個時辰後,樓蘭君終於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青禾趕緊迎了上去,一雙眼關切的望著屋內問,“蘭君叔叔,伯母她怎麼樣?”
“......施針隻是暫時抑製她的病情......”樓蘭君說著,注意到了她眼底的紅潤,頓了頓,擰擰眉看了眼司爵。
司爵微挑眉,上前,竟是當著樓蘭君的麵兒輕輕握住了青禾的手。
青禾一愣,旋即臉通紅,小小掙紮了下。
畢竟,當著長輩的麵兒,著實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