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位冷冰冰的家夥,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本來想說幾句模棱兩可的話來刺激刺激這位老兄,給自己出口氣。
但想到那具躺在黑屋子裡的屍體,我忍住了。還是保住小命要緊,彆為了圖一時口快惹惱了這魔頭,到時候自己的小命不保。
有飛岩在旁邊杵著,我做早餐時感覺背後像長了刺似的,感覺自己沒能發揮出正常水平。
鄭薇穿著一身舒適的便裝下樓了,看到飛岩既驚訝又高興,熱情地問他要不要嘗點兒。
當鄭薇拿著裝著麵包片的盤子問飛岩要不要嘗嘗時,飛岩竟然直接從她的盤子裡拿了一片放到嘴裡咬了一口。
他這個舉動讓鄭薇愣了一下,隨即叫我幫飛岩裝一盤,但飛岩說不用了,他已經吃過早餐了。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心想他那些挑三揀四的怪癖怎麼不堅持了,大概是鄭薇盤子裡的麵包片格外誘人吧。
三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坐在了一張餐桌旁。
鄭薇說:“這煎雞蛋真不錯啊,我喜歡這種蛋黃熟透的,不喜歡那種流質的蛋黃。我自己煎的時候,蛋黃熟了蛋白就焦了,蛋白煎好了蛋黃又不熟。哎!法棍蘸老乾媽真好吃,顧源你這招太妙了。”
我正得意洋洋,沒想到飛岩開口說:“法棍最好是在新鮮出爐的時候直接吃,感受麵粉、鹽和酵母的天然風味。通過法棍的味道,可以判斷一家法式麵包店的真正水平。”
“哦,我還沒吃過新鮮的法棍,平時吃的都是硬邦邦的那種。”鄭薇說。
“這個簡單,明天早上我給你送來剛出爐的法棍。”飛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