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目光炯炯地說:“走在路上,你和周圍的人沒什麼兩樣,一樣兩條胳膊兩條腿,一樣要吃飯睡覺,但是那些人是茫然而無知的活著。
為增加幾千塊的獎金而欣喜若狂,為姑娘接受了他們的表白而欣喜若狂,他們不知道的是,明天一切都會被毀滅,他們那點可憐的快樂建立在一根不堪一擊的稻草上。”
“一個小小的偶然事件,就能毀滅已有的一切,而你,隻有你,是可以預知一切的人,是可以改變結果的人。一群螞蟻,隻看到眼前的世界,不知道危機已經降臨。
而你看得清清楚楚,隻要你願意,一抬手就可以化解那個危機;隻要你願意,你也可以看著眼前的一切按部就班地發生。
眼前的一塊石頭,一片樹葉,你可以選擇挪動,也可以選擇袖手旁觀,權利在你的手中。”
我看著石永攥緊的拳頭,漠不關心地說:“螻蟻和神,石醫生,你做你的神,我畢竟隻是螻蟻。”
石永說:“你會想當神的。”
我沉默了,花了幾分鐘時間思考了一下石醫生的精神狀態。偏執可以導致兩種結果,一種結果是成功,每個成功者都在一定程度上是偏執狂。還有一種結果,就是變成瘋子。
在發表了一通瘋狂的言論之後,石永帶著我外出。我們先美美地吃了一頓大餐,然後穿街走巷地去拜訪一個神秘的人物,幸好,在這裡,我也拿到了控製心衰的藥物。
有那麼一陣我以為自己已經回到了餘州,而且是很多年以前到過的那個餘州。如果不是夜晚空曠的街巷中出現了一個金發高鼻梁的浪漫國本地人,我還以為自己是在餘州的小巷中漫步。
在一個很古老的建築前,石永推開狹小的大門,沿著狹窄的樓梯向上走,最後在一個小門前停住。石永拍擊木門,拍了很久,以為門不會開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門半開著,卻不見主人。我們走進黑洞洞的小門,我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個怪物的大嘴吞進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