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穩穩地握著方向盤，淡定地說：“當然記得，我可是M藥片的發明人，什麼事兒什麼人都忘不了。”
“你了解他現在什麼樣兒嗎？這家夥自以為神通廣大，走到哪兒都能吃得開，賺錢跟玩似的。
他那表情怪異得很，身體還老哆嗦，活脫脫一個瘋子。
大家夥兒都躲著他，他就隻能在那棟房子裡自個兒過活。
這就是被你拋棄的試驗品，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顧源，不是這樣的。”
我情緒一下子上來了，吼道：
“管好自己？他連自己的腦子都管不住，被人操控得死死的，根本做不了主，這就是所有吃藥人的下場。”
“顧源，冷靜點。”石永連忙說，“你先聽我說！”
“我很冷靜，放心吧，沒那麼容易瘋掉。”
我語氣變得很平和，就像是換了個人，剛才那個對著教授大吼的人仿佛不存在一樣。
看著我的樣子，平時自信滿滿的石永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心裡隱隱約約有點擔心。
這家夥聰明又傲氣，瞧不起人，也不屑於解釋，但現在他打算好好聊聊。
“我的藥片可不會有那麼大的副作用，而且我一直善始善終對待那些試藥的人，這是對我研究數據負責任的態度。
至於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我會去查清楚的。
我猜他可能本來就藏著某種心理問題，碰巧發作了，隻是個意外。
我不會逃避責任的，明天我就去找他，帶他去看醫生。這樣行不行？我這麼做你還滿意不？”
“行。”我話不多，隻蹦出了倆字。
石永歎了口氣：“我到底乾了什麼，你總認為我做了壞事，你想想看，你對我的那些懷疑和指責，哪一條是有證據的？沒有吧，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