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揭露真相的。”我說道。
“行,我拭目以待。”
“作惡多端的人遲早要接受製裁,他不可能每次都逃之夭夭。”
“可有些人就是能逃得掉,到現在也沒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飛岩眼神幽遠地回應。
“總有那麼一次,他會失手被擒。”
飛岩沒有反駁,隻是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飛岩忽然開口:“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呢?
蜉蝣的生命如此短暫,隻為了交配與繁殖;而燈塔水母則仿佛不死不滅,靠自我複製延續生命。
你說,哪種生存方式更有價值?”
我答道:“我不清楚,或許生命本身並無所謂意義。”
“說得對,生命本身確實沒有意義。
沒想到第一個認出我的竟是你。”
我淡淡一笑:“是不是很失落?你心裡最希望認出你的是她。
你既害怕她認出你,因為你覺得無顏麵對;又渴望她能夠一眼識破你的偽裝。
可惜,物是人非,你已不再是原來的你,她也不再是曾經的她了。”
我的話裡帶著一絲挑釁,但飛岩卻顯得異常平靜:“顧源,你最大的缺點就是這張嘴。”
他轉身望向遠方,接著說:“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對手,那該是多麼無聊的一件事。”
隨後,他回過頭來看著我,“既然你腦子還算靈光,不如陪我玩個小遊戲,打個賭如何?”
我問:“如果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也得願意。”
“我就知道,我沒有拒絕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