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技術經理一起接待了馮總,雙方就產品理念和未來發展展開了熱烈討論。
談興正濃時,他們決定移師到餐桌上繼續交流。
馮總雖然外表看起來像是一位溫文爾雅的學者,但卻是個酒場上的熱血漢子。
他的酒量並不大,但喝酒時卻格外豪邁,往往幾杯下肚。
臉上就泛起了紅暈,說話也開始有些含糊不清了。
儘管他的舌頭有些笨重,但這完全不妨礙他滔滔不絕地講述。
我與張書勝覺得他挺有意思的,樂意聽他講那些誇張的故事。
不過,他們也擔心他再多喝幾杯會出什麼亂子,於是決定悄悄把酒收起來。
沒想到平時動作緩慢的馮總這時卻異常機敏,迅速搶過酒瓶,一口氣喝了兩大口。
“馮總,您不能再喝了。”我試圖拿走酒瓶,但因為馮總握得太緊,費了好大勁才奪過來。
“誰說我不行?再來一箱,你們這些小氣鬼,舍不得讓我喝!”馮總的話讓我既好氣又好笑。
正想說些什麼來安撫這位醉意上頭的朋友,馮總卻突然抱著頭大哭起來。
“這個世界哪有什麼公平可言?什麼吊絲翻身,什麼人生巔峰,全是夢話。
弱者隻能自我安慰,給自己找些虛幻的希望,讓這微不足道的生命有點盼頭。
可是在彆人眼裡,這些所謂的價值根本不值一提......”
馮總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胸膛,我生怕他會傷到自己。
“我算不算成功人士?立金集團的技術總監,聽起來挺風光的吧?
從一個鄉下孩子奮鬥到現在,算是逆襲了吧?
可是在她看來,這一切都不過是垃圾,她還是跟彆人跑了。”
馮總掩麵而泣,我與張書勝相互對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因情受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