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騙我是吧?剛才還吵著鬨著要跟我離婚,現在就進醫院了?誰會信你的話?我給你二十分鐘,不回來你後果自負!”
電話掛斷,我沒有理會,掛完水,趁著護士不注意我又想走了,但這次被秦臻抓到了。
“你又想往哪走?明天一早還有一項檢查,老老實實的在病房裡待著。”
“我想回家。”
“你都不記得家裡的地址了還回什麼家?”秦臻不客氣道,“回病房去!”
我不想回,她就拽著我往病房裡走,這個時候,薑如意的冷笑突兀的插了進來。
“看樣子我過來打擾了你們。”
秦臻皺眉,“你是他老婆?”
“我是他老婆,但他這不是更想讓你陪嗎?我說他最近怎麼總往醫院跑呢,原來一個周安冉還不夠,還想......”
“你彆說話那麼難聽!”我怒道。
“你敢做還不敢讓我說?”
我氣的站不住,秦臻看不下去,“你誤會了,我隻是他的主治醫生,你知道他…”
“我當然知道。”薑如意冷聲打斷,“不過這是我們自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還這麼對他?怪不得他要跟你離婚。”秦臻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妻子說出的話。
“關你屁事?”
薑如意抬手就要扇秦臻,手揮到半空被我攥住,我狠狠的甩開她。
“薑如意,你鬨夠了沒有?”
薑如意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你為了她這樣對我?霍謹,你從不跟我大聲說話的!”
我支開秦臻,滿眼疲憊的看著她,“薑如意,你到底還要往我頭上扣多少帽子?”
“我往你頭上扣帽子?”她氣不打一出來,“明明是你做錯了,是你不承認!”
“我沒做過為什麼要承認?”
我麵無表情,“薑如意,我有像你懷念傅念川那樣懷念周安冉或者秦臻嗎?”
傅念川三個字一出,薑如意的笑就僵在臉上,眸子也迅速的黯淡下去。
她越沉默,我越為過去的五年不值。
“他已經死了,霍謹,你為什麼非抓著他不放?”薑如意聲音嘶啞。
“不是我抓著他不放,是你抓著我不放,你既然喜歡他,愛他,就不該瞞著我跟我結婚,瞞了我整整五年,人能有多少個五年?”
我控製不住的聲嘶力竭,她無動於衷,我也早就對她不抱希望。
“離婚吧,行嗎?我們好聚好散。”
“不行。”
薑如意抓著我的手腕用力的將我往外扯,“這五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你不能說離就離,我也不允許,霍謹,我不允許!”
她將我帶回了家,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我的記憶重新湧出來。
哦,這裡是我跟薑如意的婚房,隻不過她在我們的婚房裡放不少傅念川的東西。
趁著薑如意洗澡,我徑直去了書房,薑如意出來時,我把手裡的東西舉到了麵前。
“霍謹,你想乾什麼?”
她慌張無措,死死盯著我手裡的照片,那是她和傅念川唯一的一張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