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意甩開我，點了一隻煙，不應我的話，冷漠道，“你知道周安冉怎麼離婚的嗎？她前夫家暴，你去問問她挨了多久的打啊。”
“瘋子！”
我轉身就走，薑如意抓住我的手腕。
“這就聽不下去了？怕自己心疼的受不了是吧？你不去說，你也休想讓我幫你開生產線。”
我和薑如意在洗漱間大吵了一架，她將我拽上車，又將我丟在了路邊揚長而去。
薑如意生氣了，我知道回家也進不了家門，乾脆直接回了醫院，秦臻剛好下班。
“我就知道你在醫院呆不住，知道回來就行，今天的記憶有減退嗎？”
我疲憊的搖了搖頭，肚子突然咕嚕一聲，秦臻腳步一頓，“你還沒吃飯？”
“沒。”
“你現在身體那麼差還不吃飯？乾嘛？想修仙啊？最不喜歡你這樣不聽話的病人。”
我下意識想道歉，她哼道，“你自己不心疼自己跟我道歉乾什麼？你應該跟自己道歉。”
我心裡笑她幼稚，我一個要死的人了，就算再跟自己道歉有什麼用呢？
秦臻走了，我不想待在陰沉沉的病房裡，又去了精神科，正好看到病房裡媽媽正在和於樂樂拚積木，難得的安靜祥和。
我沒過去打擾，還是於樂樂看見了我，她急忙走出來，“是藥的事有著落了嗎？”
我搖頭，她眼裡的光瞬間熄滅了，沉默半響又道，“薑總不是你老婆嗎？她為什麼不願意幫忙？還是你根本就...”
“我們已經在準備離婚了。”
於樂樂臉色一變，捂著嘴哽咽，“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嗎？難道就任由她瘋一輩子？可是看住了好，萬一哪天沒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