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剛坐下來,她道,“你知道我去看過你吧?那個蘋果你還記得嗎?”
“記得。”我啞聲道。
“這兩天我也思考過,我確實怨恨你,因為我沒有辦法,看到你我就想起你父親。”
她說的磕磕絆絆,“你知道他怎麼對我的,我沒辦法不恨。”
我沒有出聲,捏緊了手指。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小謹,你能理解媽媽嗎?”
我的眼淚幾乎控製不住的洶湧而出。
時隔多年,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小名。
霍母也紅了眼,“所以你能不能幫幫樂樂?以後我死了,你們兄妹倆就要相依為命,她這些年帶著我這個拖累,走的也很辛苦了,而且,媽媽再難都沒有找過你一次不是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像是喉嚨裡卡的一塊石頭,吞下去也吐不出來。
“我幫不了她。”
“你怎麼可能幫不了她?”霍母疑惑。
“如意和那個老板不是朋友嗎?你不能跟如意求求情嗎?她是你的老婆啊,難道都不願意幫你一次嗎?”
“我們已經準備離婚了。”
霍母驚愕的看我,了然道,“怪不得樂樂的公司出事,是不是你要跟如意離婚的?她懷了你的孩子不可能會提出離婚,你糊塗嗎?好好的為什麼要離婚?”
有一瞬間,我真的想將我的痛苦全部告訴她,但下一秒她就讓我明白,她不會理解我。
“你這一離婚,如意更不會幫樂樂了,樂樂以後的路肯定更加艱難。”
“您隻顧念她嗎?”我抬起眸子,“所以我要為了她一輩子都不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