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川帶著冰碴的目光掃向我,轉而對陸老道,“陸爺爺,您相信我,我不會做出這種事,我也沒必要做出這種事。”
陸老沒看他,而是拿著那張不成樣子的藏品圖問助理還能不能修複,得到否認的答案,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陸爺爺!”傅念川焦急道,“你彆激動,要注意您的身體啊!”
“咳咳咳。”
“陸爺爺。”傅念川忽然看向我,麵色陰沉,“肯定是霍謹陷害我,是他偷…”
“行了。”
陸老擺手,氣力不足,一雙眼睛卻精銳極了,傅念川都不敢同他直視。
“這件事就過去了,我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恩怨,東西毀了就毀了吧,我會儘量讓人修複,念川啊,你也抽時間給你父親回個電話,彆讓他太過擔心。”
傅念川僵硬一笑,“是,我一定回。”
他還有什麼不懂?陸老明顯是看穿了他的技倆,讓他彆再丟人現眼了。
如果執意交給警察,他今天恐怕還得進一趟警局,可明明他做的天衣無縫。
“你說傅念川腸子會不會悔青?”上官榅走過來,意味深長道,“明明可以靠著這次設計展翻身,偏偏要想不開。”
我晃了晃杯子裡的酒,笑道,“那沒辦法,如果沒出意外,今天這場設計展傅念川得利就不是一丁點了。”
這裡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搞臭了我的名聲,他靠著陸老路隻會越走越順。
既打壓了我,又從中得利。
可惜他太著急了,明晃晃的亮出要讓我不得好過的意思,我怎麼可能不防?
自負,又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