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危忍不住這裡摸摸,那裡蹭蹭,直把身下人雪白的脖頸印上了好幾朵紅痕後,這才不舍地放手。
他走到窗邊:“桂米。”
桂米一個翻身從屋頂上下來:“都督。”
“今日沈家人欺負她了?”
裴晏危周身氣勢駭人。
桂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跪下道:“沈家夫人不喜小姐,二小姐占了小姐的院子不願走,發生了爭執。”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野雞。”裴晏危渾身戾氣暴漲,回頭看了眼無知無覺的沈拂煙,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放在她枕邊。
“傻丫頭,下次有事不許自己躲著哭了。”他輕輕撫了撫她的臉,轉身示意桂米跟著他來到暗處。
“往後你便跟著她。”
裴晏危丟出一塊象征著錦衣衛的令牌。
“都督?奴婢不是已經跟著夫人了嗎?”
桂米不解。
“本督的意思是,你以後是她的人,”裴晏危暗芒在目,“就算她讓你來殺本督,你也照殺不誤,明白了嗎?”
桂米大眼圓睜,終於反應過來,裴晏危這是把她徹底給了沈拂煙。
她最後一次向裴晏危低頭:“是,奴婢誓死保護夫人!”
待出了沈府,裴晏危不虞地問身旁跟著的郎景龍:“現在征到哪一家了?”
肅州大雨,國庫空虛,皇帝命錦衣衛向權貴募捐。
說好聽點是捐,說難聽點,便是施壓掏要。
“征到東邊崔府了。”
“恐怕接下來東邊的人家都有了準備,明天換個方向,從西邊沈府開始。”
裴晏危說得一本正經,郎景龍不由得腹誹。
分明是為了給沈大姑娘出頭吧,瞧這夜閻王偏疼起人的模樣,紂王來了都得退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