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渴望過母親的溫暖,也曾在踮著腳在廚房親手端了湯藥想去侍奉母親。
可惜等著她的永遠都是緊閉的房門與白氏的嫌惡。
年紀大一些後,她見白氏與沈若柳母女情深,便不再上去自作多情。
現在白氏忘了自己對一個孩童做過的那些惡事,反而倒打一耙。
她心底發冷,毫不留情地用腳尖踢起一塊瓷片放在手中:“母親再多說幾句,恐怕我手中的瓷片便要不長眼地飛到你頭上了。”
等到白氏走了,綠榕紅著眼走到沈拂煙身前收拾地上的瓷片。
“小姐,夫人實在是......”
“不必說了。”沈拂煙打斷了她的話,她起身重新躺回躺椅上,臉色有些發白。
白氏口口聲聲說是她的親娘,做的事卻堪比最狠毒的繼母。
她才從火坑踏出,他們便想再次將她摁進坑中。
沈拂煙在躺椅上輾轉反側,到底沒了方才的閒適,於是坐起來,叫來蘆白吩咐。
“明日我們去相府,將剩下的嫁妝都搬回來。”
她回頭囑咐綠榕:“到時候你在院中留著,我會留人在庫房,以免又有人不長眼,將手摸到這裡。”
“是,小姐,”綠榕心中還生著氣,忍不住問道,“沈家半夜偷您的嫁妝,夫人也過來明裡暗裡向您要銀子,您這口氣就這麼忍下去嗎?”
“自然不會,”沈拂煙執起扇子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笑了,“現在隻是不讓他們占咱們的便宜,打蛇打七寸,我自然是要等到他們最痛時再打。”
安排好明日的事後,沈拂煙回房打了個盹,做起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