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喊夫人也是她們為都督喊,相府做什麼美夢呢!
“是、是。”
門房一心想進去通報,沒想到沈拂煙板著臉上前。
“宣文央都敢裝死,還通報什麼?直接帶我去見他!”
家丁推開門房,一行人直接推門而入。
隻見相府中掛著紅燈籠,拉著紅綢帶,丫鬟們都換上了喜慶的衣裳。
“喲,這是有喜事呢。”桂米睨了苦著臉的門房一眼,“小姐,要不要扯了?”
“相府喜事,與我無關。”
沈拂煙淡淡抬眼。
這相府,進去時是神采奕奕的豆蔻姑娘,出來時是心如死灰的黃臉婆,這院子,騙著一代又一代女人像柴薪一般燃燒,任勞任怨侍奉公婆、生兒育女,直至成為一具骸骨。
好在她戳破了心中的幻滅,從裡麵掙脫了。
“宣文央在哪?”
門房支支吾吾,突然府中祠堂傳來一陣敲鑼打鼓之聲,沈拂煙目光一頓,徑直帶著人走去。
隻見宣家祠堂外的空地上,宣老夫人坐在上首,宣文央坐在一邊,而許夢玉正帶著辰哥兒磕頭。
那日被裴晏危打斷的納妾禮,今日倒是又重新辦了。
“拂煙?”
看見她來,宣文央眼前一亮。
“你收到我的信了?過去是我疏忽了你,你回來,我們倆好好過,再為我生個繼承人好不好?我定用心待你。”
今日沈拂煙換了玉色暗金菱花紋的廣袖外袍,配一條煙水綠月襇裙,發髻斜斜插著一支白脂玉簪,肌膚賽雪、端莊和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