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先回院。”
她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簾,待蘆白走後,突然緩和了語氣。
“母親說得有道理,女兒確實得為這個家、為自己想想,”她慢條斯理地開口,“聽聞都督喜好收集金戈兵器,父親曾有一把玄鐵弓,母親不若交給我去送禮。”
白氏聞言氣急。
那玄鐵弓是禦賜的,現放在沈霆的書房,每每有人來了都要前去觀賞讚歎一番。
要是送走了,沈家還能有什麼東西顯擺?
“母親不願?那我也不知該如何討好都督了。”
見白氏不吭聲,沈拂煙施施然往外走。
“你站住!”
一腳跨出門襤,白氏叫住了她。
“待會我讓人將弓送到你院裡。”
她十分不願,但一想到沈霆跟著裴晏危雞犬升天的樣子,又咬了咬牙:“此事你必須得給我辦成了,討好都督,請他照拂你......”
“父親”兩個字在嘴裡轉了個彎,白氏瞧見地上被沈拂煙拍碎的木頭屑子,到底還是改了口。
“照拂你二叔。”
“女兒可不能保證,也許都督看我來氣,將我斬殺在府中,也說不準呢。”
沈拂煙說得白氏心驚肉跳,笑著回了院子。
一進院門,她便沉下臉來。
“關門,桂米抓的人呢?”
方才蘆白說,回院後發現綠榕不見了,審了一通丫鬟婆子,都不知道綠榕怎麼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