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床?
她一向自持冷靜,現在也嚇得擠出一包眼淚。
“夫人她沒安好心,您彆去呀!”
蘆白急得大不敬,開口罵白氏。
她不懂沈拂煙怎會突然著了魔一般,這樣聽白氏的話。
更彆提白氏這明晃晃地將她往狼窩裡送!
“怕什麼?”沈拂煙神色柔和,掏出手帕為蘆白拭淚,“跟我走一趟就知曉了,你家小姐還會害你們不成?”
蘆白當然相信沈拂煙不會害她和綠榕。
但她還是不信去找裴晏危便能解決事情。
雖說今日這閻王在相府為她家小姐撐了腰,可蘆白一想到那些傳聞中半夜被拖出都督府的女屍,心中就駭得擂鼓。
等到玄鐵弓送來,沈拂煙也重新換好了衣衫。
蘆白見到她精心打理的模樣,一時心中五味雜陳。
小姐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像是要去會情郎?
看著沈拂煙身姿婀娜地登上馬車,白氏死死攥住手中帕子。
最好被裴晏危玩死玩殘,讓那個閹人儘興,如此方能一舉兩得,既處理了一個府中刺頭,又為沈霆的仕途找到了依仗。
夜色融融,馬車一路行至都督府大門,這次沒有鐘公公候著了,沈拂煙剛下車,看到側門的一頂粉色轎子時愣了愣神。
“這麼晚了,縹緲閣的轎子為何會在都督府?”
蘆白扶著她,輕聲嘀咕了一句。
“都督府慎言,”沈拂煙垂下眼簾,聲音有些發澀,“去通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