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危又笑了,沈拂煙覺得過去遠遠看見錦衣衛人堆中的他似乎變得很模糊,而這個會笑、會故意嚇她的男人,才是真的裴晏危。
“那告訴我,為何如此傷心?”裴晏危哄著她,露出些委屈神色,“是因為我不能給你應有的名分?”
他眼底閃過一絲暗芒:“若玉兒想要,明日我便去求陛下,閹人也是能......”
“快住嘴!”沈拂煙剛放下來的手又捂了上去。
她輕輕瞪了他一眼:“不許胡說。”
心在胸腔裡劇烈地跳著,沈拂煙咽下喉頭的一絲酸澀。
裴晏危若想成婚,當然能成,可她與他這樣不明不白,還有那繡雨夾在其中......
況且,還有當年父親的事要查,她不想連累他。
“我隻不過是想到那些人總是針對你,心底難受罷了。”
裴晏危執著得很,無奈之下,沈拂煙撒了個謊。
抱著她的胳膊倏然鎖緊。
“就知玉兒疼我。”裴晏危收斂了氣息,溫柔道,“你的丫鬟來時昏迷著,我讓人瞧過,已無大礙,現讓她過來見你。”
他命人帶來已經清醒的綠榕。
“小姐!”
一進門,綠榕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剛要撲上去抱住自家小姐,突然頓住了腳步。
她家小姐為何挨著裴都督坐著,兩人的手還牽在一起?
沈拂煙順著綠榕的目光看下去,靜悄悄地從裴晏危掌中抽出自己的手。
遭了,牽著牽著忘了這一茬,被綠榕瞧見了。
“小姐、您、您若是被脅迫了,奴婢拚死也要救您!”綠榕抖著雙腿喊道。
沈拂煙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