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又是磕頭口稱長公主慈悲。
待到茶會結束,長公主叫了太子到內院,交給他一筒畫卷。
“姑母這是......”太子不解。
長公主意味深長地笑了:“沈大小姐那幅畫,見你喜歡,姑母送你。”
能穩坐這個位置,她自有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世原則。
太子未婚配,對沈拂煙又有明顯的欣賞之意。
若是皇後在此,必將因此忌憚沈拂煙,畢竟沈家門第不顯,又有長嫂再嫁二叔的醜事,更何況沈拂煙是相府和離婦,這種女人,無論如何不可與太子沾邊。
但她隻是姑母,長公主的地位再高,最後也要看皇帝麵子。
若無意外,太子便是下一任皇帝了,她這個姑母,自然要做些討他歡心的事。
太子一怔,隨即笑著搖頭:“姑母想到哪去了,孤不過是見沈大小姐畫技精湛,並無其他意思,這畫是姑母用食邑換的,孤不能要。”
他說完便借口有事離開,留下長公主在屋內,握著畫卷滿眼疑慮。
太子居然不要,莫非她這過來人看走眼了?
皇城道邊,擠滿了看熱鬨的百姓。
“今兒真是開眼了,三個細皮嫩肉的貴族小姐居然在大道上磕頭。”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這三人對肅州災民出言謾罵,被太子斥責了,罰她們從城門口磕到皇城廟呢!”
百姓們一聽這三個女人居然如此傲慢,更是拖家帶口地圍在路邊取笑。
沈拂煙與白氏到時,看見的便是錦衣衛夾道看守,沈若柳、宣文珊和許夢玉狼狽磕頭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