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院內,沈若柳忍受著大夫為自己膝蓋上藥的疼。
“這項圈與鐲子都是好物,你拿去戴。”白氏捧著搶來的首飾看了又看,塞到女兒手中。
“她這次怎麼這般好欺負?”沈若柳還有些疑慮,“娘,沈拂煙不會心底憋著什麼壞水吧?”
“她一個女人,又沒人撐腰,能使什麼壞?”白氏摸了摸她的頭,“定是覺得今日我們這般狼狽,所以放鬆了警惕,沒想到我們會半夜去找她。”
“也是,她若聰明,便不會被相府那樣糊弄三年了。”
沈若柳捂著嘴偷笑,白氏囑咐大夫:“用上好的藥,萬萬不可留下疤痕。”
她扭頭對著沈若柳道:“皇後下的懿旨,沈拂煙一直未去宮中謝恩,這幾日你不要出門,好好養傷,等她哪日進宮,你也跟著去露露臉。”
沈拂煙還未想到這母女倆連自己進宮的機會都要算計。
她手上被剛才的婆子勒紅了一圈,桂米正為她冰敷,突然窗口一陣風來,裴晏危穩穩落地。
“你怎麼來了?”
沈拂煙眼底露出驚喜,桂米見狀趕緊退了出去,謊稱小姐睡了,自己守門。
“今日在茶會上受委屈了。”
裴晏危上前沉沉看著她,目光落在她手上,沉下臉。
“誰乾的?桂米為何沒有阻攔。”
沈拂煙心中一暖,連忙給他說了鐲子的事。
看著她眼底的傷感,裴晏危心中一痛。
“讓她們中計的方法有千百條,何苦傷到自己?”
他冰涼的指尖撫過沈拂煙腕上紅痕,有些心疼地落下一吻。
沈拂煙呼吸一滯,心底像有小鹿亂撞。
“這算什麼傷,我就是等不及看她們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