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下心想了想,其實就連許夢玉都比沈拂煙嬌氣多了。
“宣文央,沒想到在這種緊要關頭,你心裡還是想著男女這點事情。”
見他不語,沈拂煙冷著臉繼續說。
“你枉為讀書人、也枉為朝廷文官,你隻是個拎不清腦子的蠢貨!我日日在府中坐井觀天?可我的格局至少比你大!”
這一番話,又勾起了宣文央心底那些關於少年意氣的回憶。
也勾起了他與沈拂煙鴻雁往來,紙上談天說地的回憶。
“我......”他不禁有些懊惱,自己明明每次是想挽留沈拂煙,可最後又總變成了這般模樣,“你還惦記著夢玉說你坐井觀天?她經曆了那樣的事,我們本該對她寬容些。”
“是啊,”沈拂煙沉下臉,扯住嘴角,“我已經把夫君讓給她了,還不夠寬容嗎?”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宣文央急了,“許家的事都是她父親乾的,夢玉她一介閨閣小姐,屬實無辜啊!”
“那你告訴我,許家的案子到底怎麼回事。”
沈拂煙突然道。
“你說許夢玉無辜?可她是朝廷欽定的罪臣之女!許家當年偷換五萬石軍糧,導致西北大軍未能存下足夠的糧食過冬,足足餓死了兩萬餘人!”
“你從哪知道這些的?”宣文央臉色一變,咬牙道,“我說過,你同我和好,我便告訴你。”
“我也說過,你這是在做夢,我自己會查!”沈拂煙冷冷盯著他,目光與裴晏危有幾分相似,“有這事,就說明許家不無辜,也許背後有其他黑手,但隻要這五萬石軍糧是從許家人手裡脫出去的,他們就是殺死那兩萬兵馬的劊子手,沒得洗!”
“你總是這般倔強,不肯向我服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