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攥住手中珠串摩挲,輕柔的語調傳入眾人耳中,令人不寒而栗。
“胡扯!你難道非要讓妾室害了全城人,才肯罷休嗎?”
當即有官員忍不住跳出來指著宣文央的鼻子罵道。
“這些日子,我們敬著左相的名聲,對你尊敬有加,可你卻任由自己的妾室在這裡攪水,你到底有何居心?”
宣文央是京城來的,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可他們都是肅州土生土長的人,家中老小妻兒,都在這場時疫中苦苦支撐。
裴晏危與沈拂煙被逼走後,時疫爆發迅猛,其他人完全沒有掌控局勢的能力,肅州官員本就怨聲載道。
如今見許夢玉竟然差點釀成大禍,他們再也忍不了了。
“我......不是......”宣文央身體一僵,怎麼也沒想到這把火這就燒到了自己頭上。
他這樣說,還不是想大事化小,免得眾人遷怒自己。
“諸位請聽我說。”
眼見場麵即將失控,沈拂煙朗聲喊停各位紅著眼的官員們。
她仰起臉,有條不紊地開口:“不管許姨娘有何動機,此事決不能影響到肅州百姓,現在她確實未釀成大禍,所以留她一命。一旦有了病症,便直接送往隔離村隔離,有人反對嗎?”
哪有人反對,都恨不得現在就將許夢玉殺了,永絕後患。
沈拂煙停了片刻,繼續道:“宣二公子與許姨娘屢次擾亂他人救災,下官再次懇請都督,剝奪宣二公子在肅州的管事職權,以免再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