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上那些沒有換下的衣袍,她眼底露出恐懼。
“放我出去,讓我洗澡更衣!”
她原計劃得很好,偷了豕牢泥巴扔去內城,形成新的時疫後,沈拂煙無論如何也無力回天。
誰知沈拂煙竟敢叫人跟蹤她,真是個陰毒狡詐的女人!
“你也怕染上時疫?”
沈拂煙來時,見到的便是許夢玉拚命想要出來的模樣。
許夢玉見到沈拂煙,頓時目眥欲裂:“賤人,你不就是嫉妒我為央郎生了孩子嗎,有本事你彆和離,和我堂堂正正較量啊,耍這種心眼算什麼?”
沈拂煙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忍不住低頭抿嘴笑了。
“原來曾經的京城第一女子,眼界隻剩這麼一些了?”
她擺正臉色:“許夢玉,事到如今,你還是不知悔改,你知道今日做的事,會毀了肅州多少百姓嗎?”
許夢玉冷冷一笑:“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連自己都顧不了,哪有心思顧那些賤民?我隻是不想再回花船賣笑,不願再過看彆人眼色過活的日子,憑什麼你們將所有帽子都扣到我頭上?”
“是你自尋死路!”沈拂煙厲聲打斷她的話,麵露薄怒,“誰也未曾逼你去做什麼,你若欲與我為敵,儘管朝我一人來便是,但你卻將無辜的肅州百姓推入險境,你的心腸,何其歹毒,你,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惡徒!”
話音未落,一名錦衣衛如鷹擊長空般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沈拂煙麵前,朝她行禮:“沈女官,醫師們研製的藥見效了,有兩名自願試藥的兄弟情況有所好轉。”
沈拂煙一聽,眼底冰霜消融:“真的嗎?我這就過去。”
“我也要!”許夢玉不再同她爭執,而是伸出手哀求道,“喂我藥,彆讓我染上時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