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郎,”她的聲音冷了一些,“是你親口承諾過,我們永不分離。”
“可你乾的那些事令我無法再對麵你!”宣文央忍無可忍,“你私自受賄、又差點拉上全肅州的百姓陷入危難,如今還成了這副鬼樣子,我光是看著你就要做噩夢!你若真好了,我給你銀子,對外便說你死在肅州,你也不要再回去了!”
許夢玉顫抖著身體,死死抿住嘴。
“好,都是我作繭自縛,”她不再辯解什麼,而是詭異一笑,低聲道,“那我也不客氣了。央郎,你不救我,我便將當年許家一案背後,相府同倪家一起瓜分了糧草銀子的事昭告天下,你說沈拂煙會不會想儘辦法與你和相府同歸於儘啊?”
猶如一顆驚雷在耳邊炸響,宣文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著她。
“你、你如何......”
“我如何知曉?”許夢玉的臉在黑夜中,宛如索命厲鬼,她低低笑了幾聲,笑聲瘮人,“老天保佑,竟讓我在隔離村中遇到一位當年接觸此案的小吏,他認出了我,死前告訴了我這個秘密。”
“央郎,原來當初許家背後,還有你們宣家的手筆啊......”
許夢玉定定地盯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眼宛如滴出血淚。
宣文央木然地看著她,未曾想過此事的真相會以這樣的方式被她知曉。
“你當如何?”
“不如何,”下一刻,許夢玉冷笑著爬上了床,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央郎,我會像鬼一樣纏著你,生生、世世。”
......
時疫消弭之際,京城的官員們也要歸京。
離開當日,百姓們紛紛自發捧著花草站在官道兩邊,熱烈地歡送著。
“小姐,您這下可真成肅州百姓的活菩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