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嶄新的院落,沈拂煙心底湧上無限的乾勁。
......
她又重新穿上了柔軟似雲的錦緞,頭上插著琳琅珠釵,蓮步輕移間,依舊透著幾分利落肅殺之氣。
肅州的消息太好,齊淵帝看著比她走前還富態了幾分,上一次她進禦書房還是跪著求和離,這一次,卻是以功臣身份,坐在禦賜的凳榻上。
“拂煙啊......”齊淵帝看著眼前眉目英氣的女子,心中感慨萬千。
他並非父皇那般專斷橫絕,治國時多了分仁德,但也少了分魄力。
當初沈拂煙以鐵令牌求他賜和離一事,他為了肅州治水一事狠心拒了她,後來還是皇後出麵下了懿旨。
到最後,這肅州還是大半靠著沈拂煙救下了。
反倒是宣家那個信誓旦旦的二公子......
想到裴晏危呈到禦前的一些證據,齊淵帝的臉色十分難看。
“你此次,不僅是肅州百萬民眾的救命恩人,也是朕的救命恩人啊。”
他重新看向沈拂煙,語氣有些懇切。
“若非你,朕恐怕已經下了罪己詔。”
肅州大災拖了數月,派去的官員財物數不勝數,卻越拖越嚴重,最後還有規模龐大的時疫,最重要的是,肅州虛弱,邊境北羌恐怕會趁機進犯。
而朝廷現在兵馬虛弱,戰事再起,更加民不聊生。
沈拂煙是救了半個大齊。
“你想要什麼賞賜?”齊淵帝看著沈拂煙。
她已經和離,聽劉福說,還與不喜自己的沈家斷了親,這般魄力的女子,當真極其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