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煙的臉“唰”的一下全紅了。
這時外頭傳來蘆白疑惑的聲音。
“咦?怎麼燈滅了?”
沈拂煙的身體倏然繃緊。
雖然她與裴晏危什麼都未做,可這人將她死死摟在懷裡,這副模樣怎麼能讓蘆白瞧見?
來不及吩咐,蘆白已經徑直推開了茶室的門。
“裴都督、小姐,你們在嗎?”
沈拂煙瞬間屏住了呼吸,怎料裴晏危的手突然四處作亂。
“唔。”
她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蘆白聽見了,摸索著走到桌邊,放下手中托盤就要去點燈。
“小姐?可是燭油燒滅了,奴婢這就來點燃。”
沈拂煙聽到蘆白掏火折子的聲音,立刻羞惱地抓住裴晏危的手,高聲喊道:“不、不用了。”
蘆白的手一頓,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但此刻烏雲攏在高空,屋內一絲光也無,什麼也看不見。
她將信將疑地收回手:“小姐,為何不點燈?”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沈拂煙忍著聲音中的媚軟,又唯恐蘆白生疑,“點著燈太熱了,所以我滅了,你不用管。”
蘆白這才老老實實退出了茶室。
裴晏危的鼻息燙得嚇人,沈拂煙戰戰兢兢捏住他的手,剛要開口,外麵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是轟鳴雷聲,暴雨驟下。
宣文央在宅院外被淋了個兜頭,想躲卻沒地方躲,隻能大聲朝院內喊:“拂煙,你不見我,我便一直站著等你,等三天三夜!一生一世!”
院內,沈拂煙被捏著好好欺負了一番,氣喘籲籲地看著男人眼底的微光。
“我怎麼好似聽見了宣文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