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鐘公公,”沈拂煙笑意盈盈,被鐘潛帶到裴晏危的書房,“都督近日可曾又忙了,今日東來閣時,我嗅到他身上有血腥味。”
身為錦衣衛之首,裴晏危身上總是時不時帶著血氣,但沈拂煙留意到,他見自己時總是格外小心,有時還會另外焚香沐浴。
好久未在他身上嗅到這些味道了。
鐘潛笑容不變:“都督近日辦了個大案子,加之去往肅州時堆積的事,確實有些忙碌,請公主放心,都督並未受傷。”
“有公公的話我便放心了。”
沈拂煙鬆了口氣,鐘潛想到了什麼,突然一拍腦袋。
“瞧咱家這記性,公主殿下,下個月就是都督的生辰了。”
他記著多日呢,往年裴晏危生辰之日總是一個人關在房中,如今有了沈拂煙,他這個當下人的也該出點力,借機將兩人再撮合撮合。
鐘潛憨厚地笑著,沈拂煙聞弦音而知雅意,頓時輕笑著點頭。
“還好有公公提醒,我能儘早準備了。”
鐘潛一邊退下,一邊暗想,公主也不用準備什麼,都督最想要的,就是您這個人啊。
他前去沏茶,想到沈拂煙方才問的話,忍不住歎了口氣。
錦衣衛刀尖舔血,縱使裴晏危在京城遊刃有餘,也總有身陷漩渦的時候。
沈拂煙不是頭一回來裴晏危的書房,過去她都是老老實實隨手抽本書看,這回她突然想到今日裴晏危同主簿進史館庫房的舉動,不免心中生疑。
會這樣湊巧嗎?
裴晏危說過,這書房裡的東西隨她取用,想到這,沈拂煙抿了抿嘴,起身走到桌前。
她拉開桌下的屜子,想看看有沒有可疑的東西,未曾想頭一個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個眼熟的錦囊。
這不是她上次賞給鐘公公的那袋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