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煙倏然瞪大了眼睛。
裴晏危被她有趣的反應取悅到,撚起一縷長發:“怎麼?被本督的狠辣嚇到了?”
沈拂煙主動拉住他的手,垂眸搖頭:“怎麼會?隻是吃驚罷了,他過去那樣對我,還有宣家那些人......”
她想到自己蒙在鼓裡的三年,喉間充滿了澀然。
裴晏危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若非老妖婆作祟,我原本要將他們每個人都收拾一遍,為你出氣。”
“不用為了他們多費心神,渣滓而已,”沈拂煙抿了抿嘴,偎進裴晏危懷中,“對了,今日宮中,太後聽聞宣家被抄,反應十分不對勁,甚至在我與皇後麵前都未曾遮掩。”
“是嗎?”裴晏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同我仔細說說?”
沈拂煙同他說了一遍當時的情形,恰逢有錦衣衛來,她認出是裴晏危安插在宮內的探子,於是避到屏風後。
“都督,太後裝病,齊淵帝前往慈寧宮儘孝,被太後要求收回宣家流放的聖旨。”
裴晏危聽完探子的話,冷笑一聲:“宣家到底多有能耐,竟惹得太後這樣保他們。”
“宣家人已經儘數打入慎刑司待流放,目前還未審訊。”探子看著裴晏危眼中的戾色,心中暗自驚心。
“嗯,放著,本督親自動手。”
待探子離開,沈拂煙重新出來,挨著他坐下。
“要想解決賜婚一事,就要解決太後。”裴晏危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沈拂煙讚同:“你說的是,眼下太後對宣家的袒護顯而易見,可過去並未聽聞宣家同太後有何交集。”
“未聽聞,便說明此事上不得台麵,過不了明麵,”裴晏危勾起唇角,流露出一絲森然笑意,“玉兒同我一起去慎刑司?看看能不能從宣家人口中掏出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