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他輕歎一聲,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整個人俯身,看上去就像一句大寫的答案。
沈拂煙的心“撲通、撲通”跳著,險些無法呼吸。
裴晏危的唇落在她光潔的頰邊,隻輕輕地在那一角,不停地廝磨細啜。
透著夏日的朝服,沈拂煙摸到了滾燙的身軀。
兩人都有些意動,可這突兀的傍晚,窗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厲的鳥鳴聲。
“啾啾——啾——啾啾。”
就這麼響了幾聲,裴晏危整個人突然神色一變,抱著沈拂煙將她推開一步。
“晏危?”
沈拂煙不明所以地抬眼看著他,眼波流轉著尚未褪去的春意。
裴晏危目光深深看著她,低聲開口:“該去放宣家人離開了。”
這些分明可以吩咐獄卒去做。
沈拂煙皺眉看著他驟然冷下的氣息。
她從未懷疑過裴晏危對她的心意,那些眼神、那些細節,做不得假,況且他也不是甘願作假的那種男人!
那他為什麼......
懷抱裡、嘴角邊、手掌心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炙熱的體溫。
沈拂煙低下頭理了理裙擺,眯眼想到方才那幾聲鳥叫。
悠揚尖厲、富有韻律。
這種酷暑時節,蚊子都快熱死了,哪來的鳥?
她擺了擺頭,不去探究這後麵的事。
裴晏危想告訴她時,自然會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