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沈家小姐狀告長樂公主謀害皇嗣。”
齊淵帝與姚皇後互相對視一眼,眼中均是藏不住的震驚。
“帶上前來。”
齊淵帝斂起龍顏,淡淡開口。
姚皇後皺著保養得當的臉,溫和的臉色有些冷凝。
沈若柳與恒王的醜聞滿京城亂飛,如今她口中的皇嗣,自然是恒王的孩子。
太子與恒王都未娶妻,眼下沈若柳卻有了大齊新一代的第一個皇嗣?
即使恒王現今的名聲如此臭不可聞,但頭一個皇嗣畢竟不同......
“臣女參見陛下、皇後娘娘。”
沈若柳被帶上來,“撲通”一聲磕到堅硬的地磚上。
“來人為沈小姐墊個軟墊。”
姚皇後神色複雜地看著她,緩緩開口。
她是國母,如今街上的百姓都在遠遠看著,且皇嗣也不能在此刻出事。
“你說......長樂謀害皇嗣,這是怎麼一回事,還值得你專程來敲鳴冤鼓?”
齊淵帝倚在禦輦上,淡淡問道。
“臣女知曉但凡敲響鳴冤鼓便要受杖刑二十,但此刻臣女的身體不光是自己的,更是大齊的,臣女如今肚子,乃懷中恒王的孩子,受杖刑事小,可若傷了皇嗣,便是大不敬了。”
沈若柳抖著嗓子說完,又是往地上一磕。
“陛下明鑒,曲水流觴宴那日,臣女喝的酒隻經過恒王殿下與長樂公主的手,恒王與臣女......早已暗中互生情愫,唯有長樂公主與臣女以往便多有齟齬。”
“那日臣女中藥,因母親覺得丟臉,所以未能及時追查,可後來臣女差點小產,這才驚覺皇嗣險些被害,若非臣女這胎還算穩固......”
她白著臉,看上去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模樣,齊淵帝總不能真拉人去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