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有些疲憊的神色,裴晏危撫了撫沈拂煙的頭頂。
沈拂煙搖搖頭,輕聲道:“都督淫浸朝堂多年,手段不知凡幾,是我今日自亂了陣腳。”
現在想想裴晏危今日的反應,顯然早已有了準備。
而她收到那張紙條,連背後是誰都不知,便貿貿然進了宮。若此事是個局,她恐怕早已漏光了手腳。
關心則亂,沈拂煙怎麼不懂這個道理?
她不過是太看重他了,看重到連理智都差點丟失的地步。
再想到裴晏危背後那些秘密,她的心底突然就升起一股煩躁。
憑什麼,敞開心扉的隻有她,自作多情的好像也隻有她。
越想心底越是氣,沈拂煙乾脆扭過頭去,抿嘴不言。
察覺到她的異樣,裴晏危輕輕笑了一聲,換了個方向走到她身側,蹲下身與她平視。
“玉兒氣我未告訴你今日之事?”
沈拂煙不去看他那張臉,免得自己總是心軟!
她哪裡是氣這點事?
她是氣自己同他永遠不對等的關係!
不對等的感情!
看著麵前人簌簌落下的淚,裴晏危終於慌了神。
“玉兒,是我不好,我這就向你坦白好不好?”
他放低了身段,似是下定了決心,低聲開口:“今日之事,並非我一人就能辦到,玉兒,我一直未曾同你說,我的背後,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