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會再有此事了。”
沈拂煙紅著眼眶抬頭:“都督的以後有我嗎?”
她忍不住勇敢一回。
裴晏危下頜緊繃,啞聲道:“無你不行。”
沈拂煙的腦子霎時嗡的一聲,像是萬朵煙火齊發,炸成一片萬紫千紅。
她朱唇微張,愣愣地看著麵前眼中帶笑的男人。
“哭成這樣,明日還如何去選家當?”
裴晏危將人抱在自己腿上,柔聲哄著。
“今日都怪我,公主巾幗,光顧著哭怎麼行?不如也打打我泄憤?”
他拉起沈拂煙的手往自己臉上拍,沈拂煙卻扭過身子,氣道:“不選了,我要歇息,還請都督回吧。”
“不氣了好不好?再打幾下。”裴晏危軟聲討好,沈拂煙卻不肯心軟。
她難得硬氣,裴晏危隻當她餘氣未消,又見她執意推開自己,隻好說了幾句好話便離開了。
沒想到接下來幾日,沈拂煙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不僅在史館告了假,更是常常人在房中,等到裴晏危得了錦衣衛消息趕來時,卻發現人不知何時又不見了。
她自己會武,一些動靜連桂米都能瞞過,一時之間,竟連神出鬼沒的錦衣衛都束手無策。
再得知淮東王已動身前往京城,準備為太後賀壽時,裴晏危的焦躁簡直達到了頂點。
這種猛獸的所有物被覬覦、被丟失的感覺,幾乎將他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