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永遠停留在自己懷中。
被這股深沉熟悉的味道包裹著,沈拂煙仰著頭,目光一寸寸在他臉上臨摹。
好幾天沒見他了......
他瘦了一些,輪廓更顯嶙峋,雙眼卻亮得發光。
“誰給誰,又有什麼關係?”她主動伸出手,細嫩的手指一點點摸過裴晏危深邃的眉眼,“這輩子,除了之前瞎眼的那回,我隻大婚這一次,往後什麼淮東南西北王,要麼廢了、要麼死,總之,我不會再為他人穿嫁衣。”
聞言,裴晏危的胸腔裡,那道堅硬的冰牆好似塌了一塊,露出血紅的、跳動的心。
“玉兒......”
他歎蔚一聲。
她毫無畏懼,甚至親自操刀,在這座尚未修葺完好的府邸裡籌辦了一間新房,言明這輩子隻嫁給自己。
何等何能,這輩子讓他遇到了這樣的奇女子。
沈拂煙要抽走手,他卻按住她,想要立刻親吻那殷紅的唇瓣。
“不行。”沈拂煙嘟起嘴移開臉,“按照規矩來,還有合巹酒。”
裴晏危想說,按照規矩來,那便還有三書六禮、拜堂成親,他不該現在碰她......
太委屈她了!
他的聲音啞得可怕:“玉兒,你當得起明媒正娶、三媒六聘。”
見裴晏危作勢收手,沈拂煙的眼圈驀的就紅了。
“我不在乎,”她的聲音裡帶上一點哭腔,“裴晏危,我父親死了,母親斷親,被指婚給一個麵都未見過的鰥夫,我什麼也不在乎了,這就是我的大婚之日。”
她鑽了牛角尖,執拗地盯著他:“都說裴都督行事狠辣,怎麼事到臨頭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嫌棄我?還是嫌棄這裡簡陋?雖然這些東西比不上都督府來的精巧,也是我很久前就開始搜羅的,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