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們也瞧不上沈若柳,一個沒頭腦的女子,進過天牢,又被眾人抓到與侍衛有染,真是傷風敗俗。
但架不住德妃與太後對這門婚事看重,況且外頭還有謠傳,說恒王以前玩過了頭,身子骨虧空,以後難有子嗣,沈若柳這一胎若是生下來,怕是大有造化。
這下子,幫誰都會得罪對方,女眷們乾脆保持著沉默,看這兩人如何交鋒。
沈拂煙眼簾都不掀一下,隻含笑朗聲開口:“本宮是皇後娘娘的義女,若是行禮,也隻會對皇兄們的正妻行,沈側妃若想讓本宮行禮,還得待日後進了恒王府,多多努力才是。”
這話是在諷刺沈若柳隻是個側妃,還不夠格。
沒人敢說話了,但許多人都在暗地裡偷偷憋笑。
沈若柳果然愚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不是頭一回了。
她打量了沈若柳的裝扮一眼,見沈若柳一身金紅,極儘豔麗之意,忍不住又掩嘴笑道:“今日這衣裳,沈側妃就穿錯了,本宮聽聞,三皇兄最喜桃色,過往府中的雅人們,全都穿著桃色紗衣在內院行走,沈側妃想讓本宮行禮,得在三皇兄身上多費些心神啊。”
誰不知道恒王風流,以前曾在府中豢養“雅人”,其實多半是江南那邊獻過來的瘦馬,個個妖嬈妍媚,手腕十分了得。
沈若柳不得恒王歡心,入了恒王府,不僅要麵臨受冷落的局麵,還要與那些個雅人爭寵。
一時間,女眷們的眼神紛紛變得憐憫起來。
有孕的人本就不便,況且沈若柳如今的模樣勉強能算個清秀,這樣如何能與那些風姿綽約的雅人爭?
這是麵上風光,實際難熬呀。
這下子,僅剩的一點羨慕目光也從沈若柳的身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