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告官、也可以和離。”
白氏捂住胸口,拚命搖頭:“這怎麼行?家醜不可外揚,這樣外人該笑話我了。”
沈拂煙就知道,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她也懶得叫。
“靖王妃就是這般同靖王和離的,是麵子重要、還是命重要,你自己斟酌。”
見她提腳要走,白氏心裡惱怒極了。
“分明隻需你說一句話的功夫,就能拯救娘於水火之中,你為何這般狠心?”
“放手。”
沈拂煙冷冷盯著她攥住自己的手,眼神再無一絲溫度。
“斷親書是你親手簽的,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沈霆對我來說,是陌生外男,我憑什麼幫你說話?”
她甩開白氏,大步向前:“自己不自救者,倒希望彆人起善心幫你,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憑什麼期盼彆人會待你好?”
白氏雙目含淚,忍不住喊道:“看在你父親的份上,就當為他積一份德!”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沈拂煙的神色立刻變了。
她冷冷回首,目光懾人:“你還敢提我父親!”
白氏咬住下唇,哀求:“過去是我待你錯了,你就幫娘這一回,和離......你讓娘以後怎麼過啊!”
她現在是沈夫人、是當家主母,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白氏一想到和離後自己便不能做官太太,心裡便像被人挖了一塊,疼得慌。
沈拂煙麵色譏諷:“怎麼過?你有自己的嫁妝,有兒女,有一雙健全手腳,還要問我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