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句是同車外的鐘潛說的,想到方才裴晏危動作那樣激烈,她擔憂地攙扶著他,眼底蒙上一層水霧。
“是我不好,早知道就直接將白氏一腳踢翻走人了,誰知她還敢與你我較量。”
她素手撫著裴晏危的心口,柔聲道:“彆生氣了,深吸幾口氣,秦穀主可說過,你情緒不能激動。”
裴晏危捏住她的手,眸色深深盯住她:“彆摸了,再摸我豈不是死得更快?”
車內有一瞬間的安靜,隨即沈拂煙滿臉通紅,輕輕掐了一下他的手心。
“都什麼時候了,就知道說這些!”
裴晏危深深呼出一口氣,仰頭靠在馬車壁上,喉頭滾動,似是極力忍痛。
“下次莫和這些潑皮計較了,橫豎他們也傷不到我,就算吃了虧,我也能報回來,何必讓你平白受這些罪。”
沈拂煙心疼極了,忍不住將頭輕靠在裴晏危心口,聽著他微微加速的心跳。
大掌撫上她的臉,裴晏危嗓音暗啞:“玉兒,你有危險,我怎能克製住自己的舉動。”
“這樣,以後我可不敢與你同出一席了。”
沈拂煙心中一暖,拿他毫無辦法,又怕挨近了叫他毒性加深,隻好在一旁默默護持著。
等回到都督府,秦逸玄已經等著了。
見到兩人,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真是不知道死活兩個字怎麼寫,這才幾日,就又毒發了?那日我說的話都喂了狗!”
裴晏危冷著臉沒說話,秦逸玄自覺沒趣,忍不住繼續道。
“你還對我擺臉色,也不瞧瞧我多搶手,就今日,宮裡還來了人,說是太後請我去給城郊一戶人家看病,被我給拒絕了。”
這話一出,裴晏危與沈拂煙神色齊齊一怔,隨即看向了秦逸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