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家毫無價值,太後關心他們,必定是因為宣鴻拿捏了她的把柄。”
沈拂煙看著裴晏危頂著滿腦袋的銀針,不禁有些想笑。
“搞了半天,這家子是公主和離前的那一家?”
秦逸玄以前不在京城,如今聽了半天,總算是理清了一些頭緒。
他給裴晏危服下一粒藥丸,拍了拍手。
“我該接下這樁委托才好,到時候一針下去,這個姓宣的一輩子都隻能當個流口水的傻子了。”
看著秦逸玄義憤填膺的臉,沈拂煙笑了笑。
這秦穀主算是個性情中人,雖然長著一張刀子嘴,但人還怪好的。
他惱怒自己,多半也是因為她害裴晏危中了毒。
想到這,她心緒微微低落了一瞬。
“秦穀主,都督這毒......不能再抑製些嗎?”
這毒發作時太痛了,裴晏危一貫喜怒不形於色,每每毒發時,還是忍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死就行了。”
裴晏危勾唇笑了笑,半邊身子靠在沈拂煙的臂膀旁,懶懶地盯著秦逸玄。
“解完了嗎?解完了就快些走,我同公主還有要事商議。”
“重色輕友!”
秦逸玄忿忿瞪了他一眼,開始收拾自己的藥箱子。
“彆把這毒不當一回事,發作越多,就會越痛,若你一直保持心態平穩,這毒還能潛伏個幾十年,若天天發火鬱結,恐怕十年不到就要一命嗚呼。”
他又看向沈拂煙:“解藥我已在找了,目前的藥隻能抑製到這般地步,公主若是心疼,就多盯著些他。”
沈拂煙聞言,嗔怪地看了裴晏危一眼,戳著他的胳膊:“聽見沒有?”
“聽到了。”裴晏危頷首微笑,握住她的手細細摩挲,又抬起下巴朝著秦逸玄,“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