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往前廳走,來去如入無人之境。
沈拂煙看著太子的背影微微蹙眉。
以往在人前,太子給人的感覺還是端方自持,怎麼這次隻有他們兩人,太子像變了個人似的。
她跟著太子到了前廳,這才看見一箱箱賀禮堆了整整半個大廳。
“父皇與母後不便出宮,便讓孤連同他們的那份一齊帶來了。”
齊瑉微笑落座,沈拂煙趕緊跪下謝恩。
盯著她露出衣領的那截雪白脖頸,齊瑉神色微暗,輕聲道:“孤今日過來,還有個不情之請。”
儲君的請求便是榮恩,沒有拒絕的份,沈拂煙隻好道:“皇兄客氣了,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隻管開口。”
不知為何,總感覺有道灼人目光在自己頸間流連。
可一抬頭,齊瑉與周圍人的神色都很正常。
不會是太子近侍中哪個膽大包天的蠢貨吧......
她不著痕跡地縮著脖子,寧願模樣儀態醜陋些,也不願那種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此事確實要叨擾皇妹。”
齊瑉的聲色如同玉珠落盤,沉穩而清越。
“皇祖母誕辰將近,孤尋遍了各方寶物,卻都有些不如意,想起皇妹畫技了得,便想請皇妹為孤作畫一幅,好讓孤做賀禮呈去。”
沈拂煙輕輕攥住手:“此事皇兄差人來同我說一聲便是,皇兄日理萬機,勞煩還親自過來一趟。”
她抬眼笑了笑,麵露難色:“隻是我也畫了一幅畫準備呈給皇祖母,如此是否有些......”
總不能兩人都送她作的畫吧。
“皇妹放心,除了畫,孤也備了其他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