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2 / 2)

“那這畫上的字莫非是鬼寫的不成?”

畫卷早已被攥得皺皺巴巴,留在齊淵帝手上,眾人見不得其上的字,隻有姚皇後坐在旁邊,眼尖瞄到了幾個字。

穢亂......混淆......

她的臉微微白了一瞬,原本想要為沈拂煙說情的心思也淡了下去。

沈拂煙抿緊嘴唇,冷靜道:“父皇,兒臣鬥膽一問,那字跡究竟是何模樣?但適才匆匆一瞥間,兒臣已覺那字跡鮮豔如血,分明是朱砂所書。而兒臣體質特異,自幼便對朱砂避之不及,一旦觸碰,肌膚必起連綿風團,久久難消。因此,這字跡斷非兒臣所為,望父皇明鑒。”

齊淵帝聞言,再次緩緩展開那幅畫卷,細細審視之下,確見字跡鮮豔欲滴,正是朱砂無疑,他的麵色不由緩和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可太後不信,她黑臉捂著心口,恨聲道:“為何偏偏不寫彆人的,就寫你的?必是你的同黨所為,皇帝,還不趕緊將逆賊拿下!”

眾人皆在猜測那畫上到底寫了什麼,乃至太後與齊淵帝紛紛色變,甚至說出了逆賊這種話。

這可是殺頭的重罪,更是狠狠打了姚皇後的臉。

畢竟,長樂公主是她的義女。

裴晏危的聲音適時響起,宛如清泉石上流,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

“啟稟太後娘娘,世人皆知公主殿下對朱砂之物避之不及,若公主真與逆賊有所勾連,又豈會選用朱砂這等易於辯駁之物作為媒介?此舉,實乃拙劣嫁禍,不足為信。”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原本因緊張氛圍而顯得拘謹的文武百官,皆是不由自主地交換了目光,心中暗自思量。齊淵帝的目光從裴晏危身上掠過,繼而掃視全場,正欲啟唇,卻見蕭禎忽地放聲大笑。

“母後、皇兄,此計拙劣,就算公主是反賊,也不會選個如此赤裸的法子,除了惹得自己被斬首,還能得到什麼?”

“禎兒!”

太後萬萬沒想到,淮東王會為沈拂煙說話。

蕭禎卻肆無忌憚:“母後不喜歡長樂,但這種重罪也不能直接扣到她頭上,畢竟,她還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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