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殿外便傳來一陣喧囂。
她打開門栓,和坐在殿中陰沉冷鬱的蕭禎四目相對,渾身便透出一股冷氣。
蕭禎看出她的嫌惡,輕笑一聲,將掌中一個有些褪色的陶瓷兔子收入袖中,懶洋洋地起身走出大門。
錦衣衛烏壓壓站在殿前,沈拂煙認出帶頭的是裴晏危那個副手郎景龍。
“淮東王、長樂公主,在下奉命帶兩位前去受審。”
蕭禎陰著臉嗤笑:“今日之事乃是逆黨所為,這意思是我們是逆黨同夥?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讓本王受審?”
郎景龍不卑不亢地抬起頭:“陛下有令,宮中所有人需得聽從錦衣衛差遣,不僅是王爺,就連皇後娘娘也得接受問詢。”
蕭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這回的事竟如此重大,僅憑畫上的幾個字,牽連便如此寬廣?
沈拂煙知道這恐怕是裴晏危的籌謀,於是不理會他在那邊和郎景龍鬥嘴,徑直走到錦衣衛麵前。
“有勞郎副官,你們徹夜搜查辛苦了。”
郎景龍眼睜睜看著沈拂煙塞給一旁的手下一袋銀子,忍不住拚命朝那人使眼色。
彆拿,彆拿!拿了裴都督要親自來找你算賬的!
然而手下是個愣頭愣腦的,近距離看著長樂公主溫聲細語地說話,魂先被迷了一半。
見郎景龍使眼色,竟還傻乎乎地攥著錦袋問:“郎同知,您眼睛進風了?”
郎景龍呼吸一滯,恨不得一腳踹翻這個愣頭青。
“進什麼風,還不快迎公主殿下去前殿!”